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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有点塞。他瞪着眼睛看了曹福民半晌，才像是认命一般地道：“你是不是知道我在这儿，我不会杀了你，所以你才做这样的事。”

曹福民回答得很快：“我不知道啊，我也是在赌博。万一不是你，顶多把小命给交代了。不过我一走到江边，见没人做出任何动作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你来了。”曹福民的绰号是海神，他在水中自由得如同鱼类，所以其他人不会放任他进入水中。

火神听了这话，忍不住就骂了句：“你个小傻逼。”

曹福民被骂也不生气，就只知道笑。

“哥，帮我个忙呗？”

火神深吸了一口气：“不行。”

“哥！”曹福民走过去撒娇。他明明已经四十岁的人了，做这些事的时候却一点也不脸红，反而像只癞皮狗一样抱着火神的手臂努力地摇，像是要把别人的手摇下来一样。

火神终于没办法了：“我们国安部的，跑来对付一个有钱人家的神经病，你觉得这是不是高射炮打苍蝇，有点大材小用了？”

“觉得啊！”曹福民坦然地说，“可你不让我去做嘛！”

“你现在是一个平头老百姓，你遵纪守法行不行？”

“不行，你以前没教过我要守法。”

火神被噎得快说不出话来了，他愣了半天，才无语地来了一句：“那是在国外啊！”

“老大～”曹福民眨眨眼，改为抱着火神的腰，又眨了眨眼，叫了声，“哥……汪！”

火神被这小子弄得没脾气了。好半晌才无奈地答道：“成成成，我做我做还不行吗？”

“行！”曹福民瞬间变了脸色，一下子就回复到了中年大叔的模样。他还摸了根烟出来叼在嘴里地道：“那就麻烦你了啊。别弄死了，让他几个月动不了，就可以了。”

说完，转身把耳钉取下，交给眼中充满了惊讶，像是看到了新世界一样的年轻人手中。还鼓励一般地拍了拍别人的肩：“未来就靠你们了，小同志。”

曹福民转身对着火神挥了挥手，大摇大摆地走了。他装着很轻松，心里却一点也不。如果今天不是火神在这儿，他真的就死了。

现在，这周围，全是对准了他的狙击枪，数量不下十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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