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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大臣,皆是一脸喜气,北方塔挞族世代生活在大漠上,男儿们各个骁勇善战,近几十年来在漠北挑起多方矛盾,一直是大铭的一块心病,时不时便会疼上一疼,搅得民不聊生。大铭乃泱泱大国,自然容不得被人这般挑衅,接连几次挥兵北上,却屡屡损兵折将,草草收场。当初景丞请命出征时,人人都笑他不自量力,近十年来多少优秀将领折损在漠北,他一个养尊处优的皇族能有几分本事?谁能想到他不但活着回来了,还在短短三年内收复北方失地,把塔挞族驱逐出边关百里开外,令蛮人闻风丧胆,实在是大快人心,震慑外敌。此时他骑着一匹绛红色的宝马走在队伍最前方,一身玄黑色绣金镶边蟒袍,俊美的脸庞面色冷凝,浑身带着嗜血的煞气,那是在战场上经过千锤百炼,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的浴血奋战,方才凝练而成的沉着气场。曾经嘲笑他是断袖王爷,老牛吃嫩草的人皆是闭上了嘴,连多看他一眼都觉得双腿打颤,更别说私下议论他。满城的闺秀原本是来迎接大英雄的,却不想英雄虽然还是英雄,却不是三年前那个冷面王爷,而变成了散发浓重血腥味的煞神。等队伍渐渐走远,有人道:“哎,你还记得一年多前那件事吗,就是陶家公子单方面写了解约书,逃婚出走的那件事,有印象吗?”“我知道我知道,陶子煜那纨绔子弟,当初五王爷对他掏心掏肺的好,谁知道他竟狠心到这般地步,人在边关刚出事,他立马翻脸不认人,真是狼心狗肺。”“就是就是,往日他仗着五王爷的地位作威作福,见人家落魄了,便迫不及待撇清关系,再没有比他更无耻的人了。”一片声讨声中,只有一道声音显得格外突兀。只见一位身穿宝蓝色锦服,手持描金玉坠纸扇的风流公子嗤笑道:“是么,我怎么记得当初人人都赞他做的好,五王爷非但年岁大,而且还是个短袖,没得祸害人家年轻小公子。”那些人一噎皆是不语,其中一个硬着头皮狡辩道:“你胡说,谁都知道这亲事是先太宗皇帝亲自做媒,陶子煜这般作为非但有失忠义,且触犯天威,五王爷再有不好的地方,他也该受着,怎能这般自作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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