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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贺九山,对他说,拿绳把他们三个系在一块,哪个都不能掉队。“你还行吗?”刘半城问他。“行!”贺九山咬牙,把三人拴在一块儿,刘半城在最前方带着他们两个跑着,穿梭在枪林弹雨间,惊心动魄的角逐,挥汗如雨的拼杀,挑战极限的障碍。那个在最前方充盈贺九山所有视线的宽阔脊背,是泰山压顶不弯腰的挺拔昂首,刚正坚毅的男儿气概被征程和血汗彻底洗练出来。莽莽林原上,一排排的钢盔并在飘扬的旗帜下,无声地诉说着属于他们主人的不甘和悲痛。铃儿摇响,又是一个又一个孤寂而落寞的挺拔背影身姿消失在在绿色的军营大门口;这场残酷的深山训练,淘汰退出了57人。贺九山大口地呼吸着,妄图吸取尽这空气中所有的氧气,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浸在水里扼住脖子无法喘息的鸭子,肺部都要难受地爆炸。旁边的刘半城脸色也十分难看,脸上的油彩混着泥土飞尘。空气稀薄,身体负荷超重,体力达到昏厥的临界点。贺九山知道他很渴,可是水已经喝完了,距离回营地还有一段时间,这个地方也不知道上哪儿去找水源。“没事吧?”“没事。”他喘着粗气,眼睛还是清明的。刘半城绷紧了下颚,抽出军刀插在地上,挖出一个土坑,两手扶着地头埋进坑中,用力吸了口潮气,顿觉舒服了许多。“班长,”林帅帅拿出那壶二锅头,“人都快渴死了还计较纪律有毛用,给。”这回刘半城没再拒绝,半点犹豫都没有,抓过壶仰头就往嘴里灌。是的,训练场就是战场,演习就是实战。如果谁没有在训练中挖掘爆发极限那么等他真正上了战场只有死路一条,别说是军中违禁的酒,战火四起时,条件恶劣到极致事连尿都得眉头不皱地喝下去换取生命。“来!”刘半城手一推,将小壶递到贺九山跟前。贺九山没废话,动作飞快地将那剩下的二锅头全部饮尽,在缺氧时刺激辛辣的液体灌入喉道滋味其实是很不好受的,跟吞了一把利刀子似的;但是它带来了身体急需的水源,感官的难受较之活下去的力气根本不值得一提。“你别给我喝光了呀!哎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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