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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地看着小孩儿，“确实无趣……但又不得不为。”

杜凡轩干笑了一下，被元敕看穿心思让他有些尴尬。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修仙本身就是在与天地作对，逆天而行，自然也要付出代价，我自修行之日起，期间圄难重重，九死一生之境不胜枚举，眼下也不过是我的一次劫难。”

元敕嘴角的弧度淡去，语气之中也多了一丝黯然。

“若是能度过此劫，日后自然功德无量，但若是度不过，我便也到此为止。虽有万载寿元，但也仅此而已，只可惜这来之不易的玄天至宝。”

杜凡轩抿了抿嘴唇，六孽之前提过，元敕来到这里，就是因为碧玉葫芦。

这种逆天法宝，地仙界那些大能谁人不想，可想而知，元敕想要抢到手，其中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那，那你后悔么？”杜凡轩小心翼翼地问道。

“后悔什么？”

杜凡轩飞快眨了一下眼睛，“选中了我。……”余下的话，杜凡轩说不出口了，但他的意思却很明了。

元敕度过这次劫难的关键，就是杜凡轩帮他找到纯灵之地。本身以杜凡轩的资质，老老实实修炼三十年，自然而然便能寻找到纯灵之地的所在。

三十年对于一个人而言，绝对是人生中近三分之一的时光，可对于寿元万载的元敕而言，不过是眨眼之间。

换做是别人，在这种情况下，应该都会选择这种稳妥的办法，既能保全自己，还能讨好元敕。

可偏偏自己就是这个例外……

元敕神色一动，他是何等玲珑心思，哪怕杜凡轩话只说了一半，却还是猜出了他话里的意思。

“这只骖灵炼化真龙精血，我为此等了五百年，期间寸步不离。若是在这五百年间，我有丝毫后悔，那今日我是否还能如此与你侃侃而谈？”元敕没有直面回答杜凡轩的疑问，而是反问道。

“应该不能……”杜凡轩摇了摇头。细细琢磨，似乎明白了元敕说这话的用意，心中顿时五味杂陈，说不出其中滋味。

元敕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

到了傍晚，杜凡轩终于能够下床了，抱着骖灵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