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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帮自己。

现在的杜凡轩能够好好活着，正是因为和他处于同一个时空的周青也还活着，换句话说，如果这个时候周青要是死了，死在了十年之前，那么眼下的杜凡轩也会立即死亡。

而怎么让周青好好活着，容砚就是一个重要的存在。

因此，杜凡轩眼下要做的，就是努力保住容砚的性命，只有让容砚好好活着，他才能回到国家的安全区，然后研发疫苗。

可这些都不能告诉六孽，不能让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一个人知道，杜凡轩其实不是杜凡轩。

时至今日，杜凡轩已经隐隐察觉到，他的重生，并非一次偶然。

“那你既然不是想帮他们，那就随他们自生自灭好了，‘天人五衰’是天道惩戒，人力是无法避免的。”六孽满不在意地说道。

杜凡轩不把幺蛾子的话放在心上，继续说道，“距离过年还有两天，出去的那些人肯定会赶在过年前回来，所以，年前必须把这个隐患解决。”

“你小子到底在想什么？！！”六孽语气变得不善了，“你别忘了，你现在已经不再是凡人，仙凡有别，旁人与你何干，你以后还有千秋万载，那些凡人不过是蜉蝣一世，朝生暮死！！！”

杜凡轩眉宇一扬，脸上的温和不复，扬声道，“我没有千秋万载，我也从未想过长生不死，我只想做个普通人，人生数十载，对我而言足够了。”

六孽难以置信地看着杜凡轩，声音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颤抖，“你想做凡人？~~~”

“我本来就是一个凡人。”杜凡轩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六孽说不出一句话，蝶翼不停颤动。

杜凡轩不明白幺蛾子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反应，正疑惑着，却见六孽振翅飞了起来。

“你要去哪里？”小孩儿着急问道。

六孽没有应答，阴阳双翅扇动，就要飞走。

杜凡轩连忙站起身，“六孽！……你会帮我的，对吗？”

六孽飞到一半，听到这句话，动作一顿，转了过来，就见小孩儿一脸的恳求，那是它从未见过的表情。

杜凡轩从未求过他，或者元敕。

这是杜凡轩第一次开口请求自己，六孽完全无法拒绝，也不可能拒绝。

它想知道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