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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死不活。

在他选择将功力传给外孙，给大徒弟创立功法之后，病床前来了三个他十分相信的徒弟。

三个徒弟和他说了很多东西，说的他的心犹如坠入冰窟，几乎不敢相信他手把手教出来的究竟是什么狼心狗肺之徒？但是他在将功力传给外孙之后，他几乎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他要是死了，他的小承旧要怎么办呢？他身下的那些弟子，古武派的未来又要怎么办呢？

可是哪怕心里有再多再多的不甘，晏之以无能为力，最后只能在悔恨之中闭上双眼。

“晏之以，你已经过了这么多次的任务，马上就要转正成为正式的团员了，你却要在这个时候选择放弃回到你那个破破烂烂的世界么？”

不知道是什么人在他的耳边不断呵斥他，似乎要阻止他继续前行的脚步。

“抱歉。”晏之以听出那是自己的声音。

“我很感激武皇的知遇之恩，可是我无法认同军团里这种可以追求不死不灭的风气，武术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你应该知道规矩。你若是想要离开，你身上的道具都要上交，一身底子都要废掉，只能带着基本功法回去，从你所在的那个世界从头开始。那种无能为力任人鱼肉的日子，你应该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我知道。”晏之以听见自己如此坚定的回答道，“可是一旦正式入团，我和武皇的分歧会越来越严重，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团员，根本不可能左右团里的规矩。最后，我可能变得不再是我自己了。而且，我的世界快要毁灭了，我不希望自己成为‘流浪者’。哪怕只有一点点可能，我只要带着基本的古武秘籍回去，抹掉一切重头开始，世界会接受我带来的东西，我找预言家算过，我回去的话，世界会重新迎来希望。”

“你！算了，我不管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谢谢你……”

晏之以感受到了一股无法言说的悲伤。

将自己所有的东西放弃换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连过往的记忆都要被抹掉，他的未来从此就变得不可捉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未来会是个什么样子？

“外公，外公，你醒醒，你醒醒！”

晏之以从梦中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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