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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还是难过。”

他的话中处处带刺，全然不似初次相见时的惬意调笑，An细细想了想从未在哪里得罪过他，却为何如此针对自己。

“陆之非，你看起来似乎很讨厌我的样子。”

陆之非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笑得嘲讽而悲凉，又带着几分愤恨，定定瞪着他咬牙切齿道：“我怎么会不讨厌你？你不仅把楚音迷得神魂颠倒，还害阿川被楚音扔下海，差点连命都丢了！两个人都为了你痛苦不堪，你却还如此逍遥自在！”

An浑身一震，紧紧扣住门框，指节用力到泛白，剧烈起伏的胸膛撕裂着被刻意掩埋的回忆，他定定盯着陆之非，语气艰涩，每个字都剜的喉咙极痛。

“谢川.....谢川他被扔下了海里？”

“是！他被扔进了海里！被救出来后足足抢救了十几个小时！呵，过着用他的命换来的自由，你还过的满意吗？”

陆之非一脸阴霾，强压下心中汹涌的情绪狠狠瞪着他。

An踉跄一下，冷淡的表情慢慢裂开，流露出些痛苦与悲怆，却又似乎害怕听到回答，眼睛垂下，睫毛如暴雨打落般颤抖着，断断续续的低低问。

“还活着吗...谢川他还活着吗......”

陆之非一言不发地冷冷看着他仓皇的神色，似乎是欣赏够了才冷哼一声。

“你该庆幸他没死，如果他死了，我一定要你拿命来偿！”

An脸色惨白，唇角扯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脆弱的如一根芦苇，风一吹就散。

“活着就好，谢川还活着。”

压在心里重重的石头轰然落地，砸出几道血痕，锐痛而松懈。

陆之非似不愿再看他，皱起眉头，眼神草草扫了一圈屋内，面无表情道：“楚音一直爱着你，都快死了却还不肯让你知道，他掏心掏肺的对你这么好，但凡你还有点感情，就不该自己躲在这里独自快活。”

他掸了掸衣服，目如霜雪，转身就走，语气含着妒忌的寒戾。

“还有，再让我发现你和阿川有联系，我定饶不了你。”

陆之非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渐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