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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第2/4页)
担心,不是被老彭撞伤的。我无所谓地翘着小腿,嗤出声笑,带回家?做梦啊?他蓦地涨红脸,扭过头赌气,幅度极大地用衣袖擦眼泪,妈的这小子上辈子是孟姜女吗?!哭他大爷哭! 三岁小孩都知道五毛钱应该上交警察叔叔,就他不知道?路上的猫随便捡回去,万一有人来找他麻烦怎么办?我掐住他滑嫩的脸蛋,用一点力扯变形,靠,好可爱。他眼里的泪花打转,弱弱哽咽说不是捡的,它受伤了,我没有偷……我一下子理解了他的逻辑: “路边倒了只猪你是不是也带回去养?” “小小又不是猪猪!” “呦嚯,这么快就取名字了,”我阴阳怪气地堵他,随即愣了一下,什么小小?他妈的什么,“筱……筱?” 狗东西!我让他取这个名字!他大爷的给畜生起我的名字!我直接黄色预警转红色,抬起大馒头就是一套百炼成钢披风乱锤法。他认错态度立马到位,紧张地圈住我的手腕,那……不叫小小了。我戳着他脑瓜提前声明,我告诉你,你要是敢随便带乱七八糟的东西回家,我他妈就能让你没家回!看起来在没猫养和没家回之间,更令他恐惧的是后者,他一时间都不哭了,还吓出了嗝。我为使用暴力专政而获得的阶段性成果感到沾沾自喜,薅了一把他的呆毛。 这种好心情当然不能在林盛面前露馅,我他妈一嬉皮笑脸,林盛就跟我自来熟,我得摆出最冷酷最厌世的表情,对他们采取最严密的防护措施,他们身上有病毒,被传染到会非常麻烦,更严重的话我会生病死掉,带着现在的林筱一起消失,好可怕。 林盛今天回得比我们还早,不知哪来的闲情逸致把家门口的草皮全翻了一遍,前院像刚被地雷炸过乱七八糟的,我爸提着个白色小水壶兴致高涨地朝空气喷水,脚边的小花苗被他种成棵歪脖子树,再埋深一点就能直接入土安息了——他也是挺牛,一窍不通的事能干得这么自信满满,我由衷感到佩服和无语。 林盛照例扯着嗓子问我又闯什么祸了,我耳朵差点被他炮弹似的环绕声震聋,没好气回了一句,你猜? “手怎么弄的?跟谁打架了?”我爸连花儿都不顾了,扔下水壶追我,“筱筱!” “被狗咬了。” 易矜赞同地点点头,举着逗猫棒戳我的腰,找死的鸡巴玩意儿,我瞪了他一眼,抢过他的玩具咔嚓折两半扔到他脸上,点什么头?说的就是你!林盛屈起食指一个爆栗敲中我脑袋,有你这么当姐姐的吗?操,我爸想我死,我感觉自己瞬间矮了五厘米后脑勺肿成颗大榴莲。 “林盛你还敢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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