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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 (第4/5页)

差。

    他反倒比我还认真,我抽出那张鲜红到不忍直视的试卷:

    “我说了我随便写的,打这么多叉你不累啊?”

    他紧抿的嘴唇终于放松了,在我眼前一开一合,让我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

    “一点都不累!筱姐,你的手还疼不疼?写试卷会不会难受?”他低下头看我的手掌,脑袋转来转去,仿佛发现了新大陆,尽管他已经摸过无数遍了,“你看!朝这边是个小爱心,朝这边看就是个倒过来的小爱心!”

    真想把他的嘴给抠了。

    新疤被他挠得又刺又痒,我抓住他的手,他慌慌张张握成拳,要缩回去,我打了一下他的手背,撩起眼皮斜他,还躲?他哼着说手痛痛,撅起嘴让我亲他,他总喜欢在某些时刻睁眼说瞎话以掩盖自己干的“好事”。我说你再靠过来点,他立马双眼发光,嘴撅得更高了,像观赏池里等待游客投喂的金鱼——要亲很久很久!——傻逼,没发现我正掰着他的手掌看。

    “什么时候弄的?”

    “啊!不要看!丑!”

    我摁住他那块疤,他又扭又喘,痛得快哭了喊我筱姐,我说你不是不怕疼吗,怎么轻轻碰一下就叫成这样,拿刀割自己手心的时候就不怕了?他还顶嘴,我用的是剪刀!戳出来也是个爱心,和你的一样!

    “你妈的还有哪快说!”

    “没有了,”他梗着脖子,闭上眼睛,“不信你看!”

    我动手解他的衬衫,原本只是想做做样子吓唬他,没想到他当真了,哆哆嗦嗦地说,教……教室不行,想和筱姐去其他地方……再做。我拿起窗台那根燃了一半的香烟,吸了一口,谁要和你做了?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也想学蒋慕然在小厕所干我,如果他撒撒娇,说不定我一冲动就会同意给他操逼,但他没有,他低下头哼哼:

    “那……那就不做了。”

    “喂。”我叫了他一声。他用黏黏糊糊的鼻音回应我,脸颊两侧的红晕还没褪,被我甩了一耳光就更红了。教室变得很安静,我抬起头,才发现班里的同学都走光了,这节是体育课,大家都急着去操场,难怪电杆男尿了那么久都没回来。此时窗外的天已经是灰黑色,雨水被风卷进来,冰凉的潮意瞬间像尿一样滋在我们脸上,我很不喜欢下雨,一下雨地面就会变成城市污水道,连鼻腔里都是浑浊的空气,有水从毛孔里沁出来,老鼠躲进去。易矜很享受这种天气,他露出那排雪白的牙齿对我傻笑。他不在意雨会吹到脸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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