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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泪，她绝望又凄厉地对庄宴怒吼：“你没有吗？！你明明都已经和乔洲公开了！承认了！”

庄宴看着她，慢吞吞地说：“我说的是，你把我带到庄祁那里，我就喜欢你。可是你不可能把我带到他那里了。”

孙婧看着他，一时呆住，满脸泪的的样子有点滑稽，庄宴上前为她擦去泪水，低低道：“对不起……最后一件事了，把你的手机给我。”

孙婧被他的温柔迷惑，拿出手机递给他。

庄宴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其实他并不是谁的号码都不记得。他记得那个人的，程澄。

“喂。”因为是陌生号码，程澄的声音礼貌温和。

庄宴说：“是我。”

“庄宴？！”程澄一下子就听出了他的声音，他着急道，“你这些天去哪了？！怎么没来学校？！我打你电话也不通！”

庄宴就笑道：“出了点事情。程澄，认真地听我说。”

程澄沉默了一下，说：“好。”

庄宴就说，头一次有点絮絮叨叨的样子：“你是个失误，我没想到你会出现，庄祁也是个意外。我说你真的是超级可爱啊，永远温柔又贴心的样子，对我的喜欢也不在意，让我只想蹭蹭你抱抱你，可惜你没回应我的喜欢，不过也幸好没回应。”

程澄那头哽了一下，断续道：“庄宴……你这是……什么意思？”

庄宴就笑了，程澄看不见的地方，轻薄温柔如飞舞的春樱，“我的意思就是啊，我要走了，再见。最后，忘记我。”

程澄被他的话说得心中一惊，刚想追问，却突然感觉头脑一阵晕眩，直直地摔倒了地上。

庄宴挂了电话，转头看向孙婧。孙婧已经被他陡然变化的样子和话语惊得说不出话来了，她站在那里，愣愣地看着他走近，庄宴最后对她说：“你不是奇怪你为什么会那么喜欢我吗？现在我来告诉你。”他握住她的手，刀子刺入胸口，轻轻地，“那都是愿望啊……”

身体倒向大海，被波涛吞没。蓝和红混在一起，什么也看不清楚。

殷席赶来的时候，只看见孙婧满手鲜血，呆呆地握着刀子。

没有庄宴。

乔洲赶来的时候，船上已经兵荒马乱了。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目光紧紧锁定殷席：“出什么事了？”

殷席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