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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生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

离开？凌晟问自己，他除了离开还能做什么？那是他用命去爱的人，不管他曾经是不是伤害过他，他终究是会忍不住心疼他的。

“你跟了他这将近一年，我会补偿给你，就像我当初补偿那个女人一样，你要多少钱，只要你说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保证不再出现在他的面前！”

“如果我不呢？”凌晟捧着报告的双手在颤抖，让他离开比让他去死还要难受。

“那是你的选择！”纪强瑞的声音里明显的有了愤怒，他根本不想和他讨价还价，若不是考虑到纪燃的心情，他绝对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了解，：”你可以留下来，到时候你会看到纪燃因为知道事实的只真相痛苦不堪，还有你那个小店，那里的所有人都会因为你付出代价！“

凌晟恶狠狠的瞪着纪强瑞，他能做的也只能是这样瞪着他，他知道自己没有力量去反抗，他可以不考虑自己，可是他不能置自己的那些亲人们于不顾，就算纪强瑞只是在威胁他，他也不能去冒险。

凌晟沉默了几分钟，下了很大的决心。

“好，我走！”最后凌晟声音微弱的回到。隔着车窗他望着外面的车水马龙，天那么蓝，道路那么宽广，为什么他的生活就这么难呢，连想要这样简简单单的生活都要被剥夺。

他想起出事的那个夜晚，纪燃倒在他的怀里，他想起他当时气虚的说着断断续续的话，他说他怕他离开，他想如果他就这样消失了，他会不会到处找他，想起他或许会惊慌失措，他的心就像被针密密麻麻的针扎住了一样难受。

他下了车，已经忘了自己要去哪里，他就那样蹲在街角蹲了好久，泽渊过来找他，最近他们的关系似乎很好，他好像又多了一个朋友。

“喂，凌晟，你在这里干嘛呢，这么冷！”泽渊隔着车窗对凌晟喊，他停好车，小跑了过来，即使是寒冬腊月，泽渊还是习惯穿露着脚腕的卡其色休闲裤和白衬衫，只是外面套上了一件厚厚的灰色羽绒马甲。

他冷的直跺脚，过去拉起凌晟就往里面走，凌晟急忙收起自己的情绪，他绝对不能让他们看出来。

进了屋子，泽渊直接过去打开了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