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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中不管好的坏的，沈千鹤都有了。

回到房间的时候，唐祁发现沈千鹤还在画，这时候沈千鹤的画已经没有白天那么让人摸不着头脑，也确实如唐祁所看到的，沈千鹤的画整体铺满荆棘，但其中却有一条平整的路，像是被刀所砍掉了碍事的一部分一样。

即便前方充满锋利的獠牙，我也要前进，破坏想要破坏我步伐的一切，被伤害也不怕，流血也不怕，我要前进，不停留的，不后退的——

这未完成的画，给了唐祁这么一个冲击感。

唐祁目光复杂的看着沈千鹤，虽然他并不是很懂绘画，但是能够让自己第一时间感受到刺目的，至今也就沈千鹤一个了。

而沈千鹤的内心是这样的么？充满义无反顾的？

唐祁想，也许是他主观意识比较强也说不定，毕竟，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那么看画作也一样，总有不同的解释。但是能够那么快的，不需要组织语言就自动出现的，也只有沈千鹤的画能给他带来了。

很不可思议不是么？

“千鹤，不休息一下吗？”唐祁站在沈千鹤身后，声音压低了一点，似乎怕打扰到沈千鹤一样。

“……”沈千鹤目光似乎没有焦距，他抬头看了一眼唐祁之后，又转过头继续，用行动表示了自己不休息。

唐祁就坐在床上看着沈千鹤静静的画着。

画画并不是简单的事情，即使是沈千鹤，从头到尾看起来动作流畅十分，但是却依旧要花这么长的时间。

专注作画的沈千鹤，真是带着一种莫名的孤寂呢，不知道沈千鹤自己有没有发现呢？

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了，如果是平时的话，沈千鹤现在已经早早入睡了，但是没想到一认真起来，沈千鹤竟然到现在都没有停止。

明明还有明天一整天的时间，但是沈千鹤却不愿意停下手。

他要画完。

就如唐祁所看到的，他要不停的前进，又怎么可以在快完成的时候停止呢？

唐祁在半夜就睡着了，沈千鹤画到了四点多的时候才终于完成。

“……”好困。

困到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