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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力气说话了,“你好,很好!璎儿,你要干什么?”“把这江山社稷送给赵长歌,以免生灵再受涂炭。”信王冷淡回答,脸上神情不动分毫。“你!”绍帝不想他竟有如此胆量,敢当面直言江山易主,气得立时青了脸。半饷后才说:“歹毒畜生,你敢欺祖!”元璎的眼睛虽然对准他那刻薄寡恩的父亲,目光却仿佛能穿透人体与宫墙,投向无穷的远处。闻言忽而一笑,说道:“陛下能投毒杀妻,儿臣怎敢不肖生父?”绍帝本甚为喜爱元璎生母,后来无意中发现此女与故国暗中有书信来往。他素来眼里容不下纤尘,便疑心她是西越细作,一怒之下命人投毒害死了她。此事有失皇家体面,绍帝严禁声张,事后又再杀人灭口。没料到,信王还是知道了,单单挑了这个时辰来为思乡情切的母亲出气申冤。绍帝拼了全身气力,伸出皮包骨头的双手似乎想要抓住元璎衣角,却哪里够得到。元璎一派坦然瞧着他垂死挣扎,轻轻说了一句:“父皇,你一生妄杀无数,为的就是要元氏社稷万年永固,最后却弄得妻离子丧、江山改色,如今大限将至,也该知道错了吧!”皇帝恼得双眼暴突,正想发作,可这弥留之身却那里经受得起。喉咙里一片痰响,脸色憋得发紫,挣扎几下,终于缓缓垂头咽气。绍帝虽然气绝,却留下满脸忿忿不甘之色。一国之君的生死也不过如此,元璎轻叹,为他合上眼帘,转身推开殿门。外间众人见皇帝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顿时哭声四起。消息传出,各宫各院都手忙脚乱的挂起了灯笼,不是惯用的大红宫灯,而是贴了一个黑色“奠”字的白纱西瓜灯。惨白的光芒衬出那几个黑字,顿时显得异常凄凉落寞。国有凶礼,皇帝葬仪,在一片哀伤凄惨氛围中,所有事情都静静的,冷冷的进行着。此后高阳为首的百官以中原板荡,天下不可一日无主为由,未及除服便请元璎匆匆继位,正式登基称帝,改元泰平。即位后第二日,新皇召见宰辅高阳。行过君臣大礼,高阳揣测不安的望向眼前这位素来不喜权谋,如今却已登基为帝的男人,猜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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