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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吃些东西吧。”

眼前出现一堆摆放整齐的水果，用一片宽大的叶子垫着，推到自己的面前。张帆伸出已经变成灰白的手指，拿起其中颜色最黯淡的一个，一口接一口地塞进嘴巴里。

灰紫色的果汁从嘴角溢出，张帆却像是没有感觉到般，持续着大口大口地吞咽。手中的水果很软很香，可是到了嘴里，却只剩下一片苦涩的无味。

张帆现在并不想吃任何的东西，只想再次倒下，沉沉地睡去，远远地逃开这一切。但是，张帆知道自己的身体现在十分的虚弱，已经没有任性的本钱了。嘴角轻轻扯出一个苦涩的微笑。

“这些水果好吃吗？”伊恩心疼地想要打破围绕在暗精灵身边浓重的悲伤。没想到，换来的是却是更糟糕的气氛。

手中的水果瞬间被捏爆，灰紫色的汁水迸溅到张帆淡漠麻木的俊脸上，只剩下一层烂软的果肉，包裹着中间那颗坚硬的果核。

以前，也有那么一个人类，问过自己无数次这个问题。

甩开手心里粘着的果肉，机械地拿起另一个水果，大口大口地塞进嘴里，似乎刚才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坐在旁边的伊恩担忧地看着这只面无表情地吃着水果的暗精灵，想要去安慰，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几分钟地静默里，只有暗精灵生硬的吞咽声。伊恩终于受不了这尴尬的气氛，无论如何都要说点什么。挺直腰背，问出了一件自己一直很疑惑的事情，“你和以前的暗精灵在外貌上有些区别。”伊恩有些紧张地盯着暗精灵，深怕又引起暗精灵不愉快的回忆。

“我是变异体。”思索了好一阵，张帆只能想出这个比较贴切的词语，它似乎从未在这个世界里出现过，一个新鲜的词汇。

虽然不是很清楚变异体这个新名词的含义，但是暗精灵终于愿意开口说话了，这个事实让伊恩很是开心，自动把它归结为自己努力地成果。

“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游历。我，艾伦，还有你，我们三只精灵一起去南方看大海，这一定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把这样的暗精灵单独留在这块满是奸诈人类的大陆上，让伊恩十分的不放心。伊恩知道，自己是一只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