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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修行的路上是寂寞的，人类，只是你的一个过客。你如果苦心追他到下一个轮回，那只会白白折煞你的道行，可能到最后你会发现，你追到的只是一把窸窣的白骨……”＞

似乎有一个声音出现在耳畔，在头脑中萦绕盘旋，沈威再次张开眼的时候，已经是清晨。房间的光线非常暗，他的目光落在身边空荡荡的枕边，猛然惊醒一样从床上坐起。

“君然！！”

沈威只觉得眼前光纤越来越暗，他什幺都看不清，直到沈君然出现在他的正前方，他才隐约看清，儿子的那张脸。

儿子的脸还是那样可爱精致，只是他的眼角狭长，妖冶异常。

狠狠揉了揉眼睛，在张开眼的时候，儿子的眼睛又恢复到孩子那样的澄澈。沈威倒吸一口冷气，以为自己做了异常恐怖的梦。

“爸。”沈君然面无表情地看着沈威，轻声唤道。

沈威坐在床上，冲着儿子张开手臂：“来。”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沈君然看着爸爸，一动不动。

沈威也发现了儿子的异常，从刚刚自己睁开眼睛看到他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一股很重的阴气，寒凉的感觉袭骨。

“好，没问题。”沈威点头。

“我不是人类吧？”

“谁跟你说的？”

“他说的。”说着，沈君然面无表情地扬了扬手中的书。

又是，沈威皱了皱眉。

“是不是人又能怎幺样？”沈威冷笑：“就算你是个怪物，我现在把你赶出去，你还能出去吃人不是？”

“我……”

“我也不知道你是什幺，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宝贝儿子。父母都是上辈子欠了孩子的，所以这辈子孩子就过来讨债了。所以，上辈子可能是我欠你的，这辈子我们就相遇了呗！”沈威巧妙地将儿子的话曲解，然后他起身将儿子拽到床上，抱着他，“我听见了，刚刚这本书说，你是这辈子轮回过来找我的小妖精。”

“嗯，我能看懂这上面的文字了……”沈君然的表情很僵硬。

“这上面写的是什幺？”

“是让我……我……”说着，沈君然涨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