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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萧目川电话打完了，萧桐还没醒。

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去，示意让保姆先出去。

萧桐本来就长得非常白，现在躺在病床上，闭着眼，脸色更加苍白，像一张毫无生气的白纸，一个人摊在那个地方。

病房里的暖气很足，萧目川走到床边，把手伸进去摸了摸他的手，还是有点凉，于是把被子在他身上裹紧了一点。

等了很久，萧桐还没醒。

晚上的时候，萧目川叫保姆从家里重新做了点淡味的鸡汤送过来。他亲自下楼去拿上来。

进了门，再径直把保温桶放在了一边的花格桌上。

等他转过身来，才发现萧桐已经醒了。

萧桐也不说话，静静地，用一双淡淡的眼神看着他。

萧目川有些尴尬。

他一直都很爱萧桐，把他捧在手心里保护。虽然这次的事情闹的太大，让他非常恼火。但是等冷静了下来，尤其是发现萧桐对萧梧的执念竟然这么大的时候，他的立场有些动摇了，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做这件事的初衷。

萧目川走过去，伸手摸了摸萧桐的额头，还是有点冷。

"冷不冷，童童？"

萧桐就像没听到他的话一样，看了一眼萧目川，又把眼睛闭上了。

萧目川放低姿态，哄他：爸爸叫人给你做了鸡汤，还是热的，要不要喝？

萧桐仍然闭着眼睛，翻了个身，背对着萧目川。

萧目川也没办法。他做了个坏人，萧桐现在似乎已经绝对地抗拒他了。

"是不是不想看到爸爸？那我叫阿姨来喂你，好不好？"

他没指望萧桐能给点反应，于是自己真的出去了，叫了一个阿姨去照顾他。

……

从那天开始，萧桐性格好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以前再怎么样，至少勉强能够和别人正常交流，也会回答别人的问题。现在却变得非常沉默寡言，几乎一天都听不到他说一句话。

萧目川急得不得了，怕他因为看到自己的房间里，再次发生情景性晕厥，于是把萧桐送到了学区房先住着，加了两个保姆照顾他。

寒假将尽，萧目川硬是抽出空来，在学区房里陪了他两天。

看着萧桐这个样子，他非常担心他的心理状态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