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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黎乐生整个大写的懵逼。那个熊起来要人命，年纪老大却长不大的，唐的弟弟路德，是个没有性别的孩子？

唐德耸耸肩，脸上泛起一丝苦闷。

“就因为朱丽尔用了路德的例子，所以他们一直很不对付。

我是小时候发现被抛弃的路德的，那时他一点儿大，还不会说话，我一眼就认出来他是龙族，纳闷为何如此珍贵的龙族还能被抛弃，还以为父母出了什么不测，结果抱起孩子一看，原来是没有性别特质的孩子。

一开始他长的还顺利，但是在一次我们一起洗澡的时候，发现了我们的区别，我如实告诉他之后，他就再也没能长大了，一直停滞在当时的成长阶段那。不过这次我把他送到军营里之后，倒还长大了些，也许有一天，他能给释然，真正长大吧。”

说着，唐回忆起路德知道自己是残缺的和为何被抛弃的原因时的震惊、震怒，和随之而生的，对自己的厌恶和憎恶，甚至波及到了他身上，常常羡慕又嫉妒的看着他。连同性格，也喜怒不定，把自己当做真正的小孩子，任性而淘气。

一开始唐还是很喜欢这个弟弟的，但是在路德长时间的不改变后，他也生出了漠然的心思，不那么在乎这个收养的弟弟了，参军之后，更是买了房子和幼儿机器人把路德安置就算了。他察觉之后，更是变本加厉，一边说喜欢他，一边对自己的行为毫无反思和悔改，就是绕不过去性别这一圈子罢了。

唐也没有把龙族之间困难的繁衍和为什么性别这么重要的真正原因说给黎乐生听。这些都是徒劳无用的，何必多此一举。

怜惜弱者是人之本性，“弱”包括了外在、生理和心理上的任一缺憾。甚至有一部分人，有慕残的心理。而且，很多人都会因为这“弱”而原谅此人的其他缺点。这会，黎乐生圣母心一发作，感觉能够理解路德做过的一切错事——其实还是因为路德没有真正给他造成伤害罢了。

“那路德可以像朱丽尔编造的励志故事一样，通过努力突破出性别吗？”

“那本来就是朱丽尔编的，能不能谁知道呢，龙族这么多年历史，也只出了这一个没有性别的。我也不盼着这个，他能够长大我就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