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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头，略长的刘海随着身后人的俯身垂落下来，脸颊处略痒，唇上却是一片柔软与湿润。

“呵……”暗红的眸闪过一抹笑意，封云放开他重新跪坐下，对着站在原地的顾韶川道“你不是想听么？我都告诉你。”

本有着几分怔愣的顾韶川回神后，有几分郁闷的坐下，望着对面的人道“说罢。”

封云虽然性子张狂了些，但是说起那些往事也是不含糊的，字字条条，清晰明了。

从幼时诞生于村庄，到后来来到云梦宗，母亲身死，父亲防备，修仙的种种磨难，皆是说的详尽。

千年事情并非一日可讲完，这其中事情，封云足足讲了三天，顾韶川也耐心的听了三天。

直到封云说完最后一句，喝了一口灵茶的时候，顾韶川若有所思道“这么说，你也在云致远的身体里待了千年不曾出？”

封云放下了茶杯，随意的说道“没错，云致远本是单纯，虽然经历世事而变得心思难测，但是最初他的父亲要害他的时候都是我帮他躲过去的，偏偏每次他也不记得，更是不知道我的存在罢了。”

“那是什么时候心意相通的？”顾韶川有些紧张的询问道。说不得有另一种猜测才是对的。

封云唇角勾起邪气的笑来“川果然很聪明，我知他心意而他却不知我，若非那寒潭明珠入体，只怕他也是没办法知道我的存在的。”

果然，这副身体封云是第一人格，而云致远才是副人格，以纯良外表掩盖真实，确实才是这个家伙的性格。

只是……

“没有办法融合为一个么？”顾韶川正襟危坐询问道“毕竟是同一个人。”

“有倒是有，”封云眸光有些冷冽，“若想融合也并非没有办法，但是必须要有一个人格破碎消忘才行，若是让川你选，你选择哪一个？”封云就保持着那个姿势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看，再也没有刚才的玩笑。

拥有着相同记忆相同身体却偏偏有着两种人格，顾韶川握紧了拳头垂下了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本就是他深爱的人，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他都没办法让他消失掉。

“川是想脚踏两只船么？”封云红色的眸子变得有些忧郁的看着顾韶川道。

又来了……

顾韶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