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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他才是人类，谢褚是妖怪。

温豆腐小心翼翼的勾住他的衣角，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人畜无害，他的喉结滚动着，“你会害怕我吗？”

谢褚眉眼含笑，不以为然道：“有点吓到吧，但是，害怕倒不至于。”

“你真的不害怕我吗？”温豆腐咬着唇瓣，谨慎道。

“我为什么要害怕你？”

“我是妖怪啊！我跟人类是不一样的。”

谢褚点了点头，认同道：“确实如此，然后呢？”

温尘：“……”

他做过很多的心理预设，甚至考虑到谢褚会质问他，会责骂他，会动手打他，赶走他……他装了一肚子的解释，可是，等真正到用的时候，他才发现，好像并不是很需要。

“我是妖怪，我是有法力的哦，我可以打倒你……”

谢褚被他认真的小模样逗笑了，温尘此时就像站在镜子前的奶猫，努力让自己的影子变成大老虎的模样。

见此，温尘有些急了，不满道：“你笑什么啊。”

谢褚清了清嗓子，收起脸上的笑意，“好了，我知道你是豆腐精了，知道你能够打倒我了。”

“这样就完了吗？”温尘眨着眼，困惑道。

云洛给他看过很多人妖相恋的话本，很多都是以悲剧收尾的，很多人类在发现他们的真实身份后，吓得不行，甚至会请道士来驱逐他们。

为什么阿褚一点都不害怕呢？

谢褚掩唇轻笑着，“不这样，你还要怎么样？”

“跟我想象中有一点不一样，你没有冲我发脾气，还没有赶我走，我甚至没有在你的脸上看到害怕两个字。”

谢褚弯了弯唇角，“害怕是来自内心的恐惧、惊恐，那么问题来了，我为什么要害怕你呢？你有害过我吗？或者是，你想要我的性命吗？如果上述都没有，我为什么要害怕你？”

“妖怪跟人类不同，所以，我以为你听到会很惊恐，会很害怕跟我在一起。”

“如果单纯从你是妖怪这个出发点，我觉得还好吧，至少我现在还没有受到伤害，所以，我还没有感受到所谓的害怕。还是说，你要伤害我，让我感受到所谓的害怕？”

闻言，温豆腐马上就急了，“我不会！”

谢褚揉了揉他的脑袋，欣然一笑，“这不就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