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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壮看了看三壮，也压着声音说，“俺哪晓得？下了学堂就有些不高兴。”

五壮下午睡了一觉，正精神呢。坐在张宝怀里伸着手去拽二壮的衣服，“二国，你多一佛。”（二哥，你的衣服。）

二壮握着五壮的小手上下晃了晃，“你这说的啥呀。”

“唔，”五壮揪起小嘴，没被二壮握着的那只手伸出食指指着二壮，“你多一佛。”

二壮也不指望听的懂了，“哦哦，俺的一佛。”

晚上，张宝和大壮两人要回去睡觉的时候，三壮才吞吞吐吐地和张宝说，“嫂么么，我有话和你说。”

“啥事？”大壮朝三壮看了看。

三壮看了看大壮，又看了看张宝，欲言又止。

张宝推了大壮一下，“大壮，你去看看五壮睡没睡，别一会儿又找俺。”

大壮又看了眼三壮才转身进屋。

“说吧，啥事啊？”

“就，就是上次我向你要的话本，宋玉看的时候被先生发现了，先生说书先放他那几天。”三壮拽着自己的衣角，有些不想说这些，却又觉得不得不说。就像孩子在学校犯了错，只要能不说就不说。可是万一张宝要是问起话本来，三壮又不愿意撒谎，现在就只好诚实地说出来。

“只要不是你上课看的时候被先生没收的就行了。”看三壮那一副做错事的样子，张宝又有些心疼了。即使三壮再懂事，也还是个孩子啊，现在长得还没有他高呢。“你上课认真跟着先生学。小孩子总归是爱玩的。玩是可以玩，但是学习不能放松了。”张宝拍了拍三壮的肩膀，“行了，回去睡觉吧，别多想了。”

回去的路上，大壮背着张宝“三儿说啥了？”

“也没说啥，说的学堂里的事情。”

“说的学堂里面的事情不让俺知道？”

“就不让你知道。”张宝在大壮的后背蹭了蹭。

“老实点，别乱动，过会儿蹭下去了。”

晚上的时候，大壮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张宝也给他弄得没法睡。“你这是咋了？”

“没咋了。”大壮的声音里显然不是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