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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什么地方的伤口,重重的倒了回去。随即便让人按住了肩膀,淡淡的药香笼罩了全身,味道熟悉的让人想要落泪。顾容与抿了抿白的几乎没有血色的薄唇,嘴角的笑温柔缱绻,不动声色的抬手扣住了苏意洲的腰,春衫轻薄,苏意洲身上的温度很容易便传到他的指尖上。苏意洲的身体有一瞬的僵硬,顾容与得寸进尺的将头也埋进了他的脖颈间,唇凑到苏意洲的耳畔,低声道:“哥哥,我好想你,你想不想我?”苏意洲身上的鸡皮疙瘩层层叠叠,顾容与这种毫不避讳的亲近,自离开太一镇后就再也没有了,他想不通顾容与这时的心思。但是苏意洲却记得彼此的身份,他后退一步,站直身子,恭敬道:“昨晚事态紧急,若是有冒犯之处,还请殿下海涵。”顾容与垂下眼眸,长睫遮住了眼眸中的神色,只有变得更加苍白的脸色泄露了他的一丝情绪,却很容易就被人误以为是失血过多造成的。他的语气淡下来:“还得谢谢哥哥,自伤己身,替容与遮掩行藏。”苏意洲看着顾容与孱弱的面庞,小时候精致的面容已经长开,本来艳极的姿容现在像是开败的花一样,薄唇苍白,纤长的睫毛偶尔微微颤动,更加显示出主人的脆弱。还是个孩子而已,受伤了却连疼都不喊一声,隐忍的让人心疼。虽然顾容与现在的样子让人心生怜惜,但该说的话苏意洲还是说出了口:“殿下不必向我道谢,君忧臣辱,君辱臣死,这些都是臣分内之事。”君忧臣辱,君辱臣死,这话说的其实十分隐晦,他在告诉顾容与,身为君王,在没有准备的情况只身犯险,不仅不能保全自己,连身边的臣子也要受到连累。他的意思顾容与又怎会不明白,这是苏意洲第一次在他的面前称臣,带着明显的疏离,仿佛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隔着银河天堑一般。顾容与心里却意外的平静,十年,十年间他不只一次的想过,他们下一次见面的情景,可是他骗不过自己,有谁能抵得上时光这样不知不觉的利器呢?在长久的漫漫时光里,没有人会将年少时在自己身边待过一段时间的孩子放在心上。何况两个人之间还有着身份利益的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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