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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廊下喝茶,说好的十分钟过去了,予舟还没回来。老爷子让管家去看看。其实今天我进来时就知道这佛堂是为谁建的,予舟没有叔叔,他说的那个信佛的叔叔,其实是他父亲。失去了妻子,又不能忤逆父亲,所以出了家,这是最消极也最决绝的抵抗。“予舟很像我年轻的时候。”喝茶的时候,纪老爷子忽然说道。“是的。”我莫名地有点想笑。就连这语气也一样,都是一副“我们知道自己什么性格,但是绝对不可能改变”的态度。“予舟十四五岁的时候,常常偷偷往金山跑。”“我知道。他常趁夜里开车去金山,但是从来不进寺里,只是远远看着。”我仍然记得。老爷子沉默了一下。夕阳落在他身上,这场面太有重量。“他在寺里住了二十六年,一直住到要给我送终了才回来。”我竟然不知道如何往下接。他在说予舟的父亲恨他,所以二十六年不见他。父子一场,最后到这地步。总是这样的,明明一意孤行是他们,想要控制一切的也是他们,但是到最后,看起来最可怜的还是他们。因为向来强大,所以连他们的可怜都显得比普通人有分量。“予舟太像我了……”他再次说道。我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这大概是今天第一次,我跟他对视,老人的眼珠多半是浑浊的,但是纪老爷子的眼睛却仍然有神采,虽然是虚弱的,但毕竟是神采。我知道他的意思,纪老爷子要见我,招呼不打,就抓了瑞瑞过来,已经是风烛残年,仍然这么强势。那他当年如日中天的时候,只怕更加蛮不讲理,不然不会逼得自己亲生儿子出了家。他如今后悔了,但是他劝不动纪予舟。谁也劝不动纪予舟。他们只能劝动我。大家都是聪明人,没必要多说什么。“推我进去吧。”老爷子行事很干脆利落,被我打断后,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进门时忽然回过头来,叫了我一句。“林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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