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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然间瞪大了眼睛，“你——”

鲜血渐渐浸透了赖老三厚厚的棉衣，在他的脚下，几滴鲜血落在雪地上，可惜很快被纷扬落下的风雪掩盖。

沈流木面无表情，轻轻一拂，那只大手就颓然从他的胳膊上掉下，整个人却仍然僵直地站着，天气太冷，浸透棉衣的鲜血很快就冻住了，将他冻成街道边的一尊雕像，一小断吸饱了血的小藤蔓回到沈流木的指间，如鲜血一般红艳艳的，看着就觉得有些渗人。

“心情正不好呢，就有人送上门来。”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答应过爸爸只杀坏人，不过也许他说得对，现在这个世道哪里还有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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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对面沈迟和祁容翠已经分道扬镳，沈流木犹豫了一下，盯着祁容翠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才飞快地朝来路跑回去。

等他拍了拍帽子上的雪花钻进温暖的房子时，纪嘉正在支使着明月擦地板，见他沉着脸回来了，诧异地问：“没找到沈叔叔？”

明月吸了吸鼻子，皱眉说：“你杀人了？”自从进入变声期之后，他的话就越来越少，冰山脸也越来越严肃。

沈流木把外衣脱掉，“杀了一个对我意图不轨的人。”

纪嘉：“……”真同情那个不长眼的家伙……

“血腥味。”明月告诉他，“如果沈叔叔现在回来，你一定瞒不过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明月也跟着纪嘉叫沈迟沈叔叔。

沈流木刚想把衣服都换掉，沈迟已经进了门，果然像明月说的那样，沈迟看向沈流木，“你出去了？”

沈流木只得做出乖巧的样子，“嗯。”

“怎么杀人了？”

“那个人对我意图不轨。”沈流木认真地说。

沈迟看了他几眼，到底还是没说什么，转身就去了厨房。

沈流木的神情立刻又阴沉下来，他狠狠把外衣扔到了地上，显然心情糟糕到了极致。

“沈叔叔怎么了？”连纪嘉都看出几分异样。

明月肃然说，“需要我算一卦吗？”

“算了吧！”沈流木没好气地说，“你的卦什么时候准过！”

明月讪讪的，“我的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