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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特道。然后他走到格里高利面前，抽出剑对着他的脑袋劈下去！

红黄四溅。波尔尖叫一声，发起抖。

凯特走过来，俯下身看他。波尔张得大大的眼睛里一颗颗泪珠滚出来，简直是茫然的，自动的，被惊吓的。

凯特抖抖剑，见波尔又是一缩，便把剑扔到一边。

“大祭司，我们就到此为止了。”

波尔如被雷轰：“你……说什么？”

凯特不耐烦地转过身：“我不杀你，你赶紧滚吧。别再让我看到你。”

波尔抓住他的衣角，更多的泪水涌出来：“骗人的吧……你骗我是不是？凯特……凯特……”颤巍巍站起来，捧起他的脸把唇印上去。

那人并不回应，只是任他自讨没趣。波尔松开他，入目一双冷静无情的眼眸。

“完了吗？”凯特问道。

“不……”

凯特忽然笑了，“你想让我更恨你一点吗，大祭司？”

波尔怔怔看着他。

“你当然不会记得，十年之前，因为你一句话，我母亲被斩于剑下……我们梁子大了，大祭司……我恨你，也恨这个国家，这个国家和你让我家破人亡，我就让这个国家灭亡，让你身败名裂，被我玩弄还毫不自知！”

波尔伏在地上，不再说话。

什么声音也听不见，连他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不知过了多久，一双温热的手把他扶起来，手的主人声音也温柔，不像他……冷静又冷酷……

“祭司大人……”伊万唤道。

波尔麻木地看着他，他被伊万用一件披风裹起来，抱了出去。门外的敌军并不为难他们，伊万缩手缩脚，把他带出了皇宫。

十一

妖精传说

从伊万的口中他得知凯特效命的是西方新崛起的一股势力，横扫大陆，已经灭了许多国家。据说那个沙文帝国的现任统治者——斯特朗——非常年轻，四年前刚刚继承父业，却比他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统一大陆的希望很有可能在他手中实现。毕竟只剩下一些边边角角的小国家，很好处理。

波尔仿佛变成了一尊雕像，以往的淫荡一去无踪，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似的，他还是那么高洁，神圣。

伊万看在眼里，伤在心里，有一次忍不住握住波尔的手，道：“祭司大人，你……不要再想着骑士统领了，他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