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 (第1/3页)
的三倍。他想过自己制片,以他当时的身体,这样差不多就是在自杀……等到制片敲定,资金到位,已经是冬天了……”说到这里谈话被打断了,又有人来和谢禹打招呼。这次访谈被中断了许多次,全是因为有人来问候谢禹。头一两次听见陈楷还没觉得怎么样,到了后来他发现竟然数出七八次来。这一来连他都忍不住去想,这个穆回锦是不是故意挑了这个地方这个时段,等着别人来打断他们的。尽管一再被打断,谢禹始终不屈不挠地继续着他的话题。穆回锦倒是很配合,提到不少拍摄过程中的细节,还有陆维止当时的工作状态。“……冬天拍戏真是个坏主意,尤其是那一年冬天出奇得冷。我们拍了好几场阳台的戏,我记得有一天大概零下两三度,所有人都在外面站着,谭莉莉穿皮草,我只有一件衬衣一件薄的羊毛开衫。那组镜头拍了一个上午他才满意,当天晚上我就高烧,进度又不能因为我停下来,到后来剧务就找了个护士,守在片场等着给我吊水。我拔掉针头就开始演戏,演到后来不能拍我的手——全紫了。“他那个时候已经开始玩命,完全不理会医生,还是一天三包烟,睡五个小时,除了去片场就是在骊湾准备下一出戏的剧本。他把所有事都看得很清楚,也没有人能阻止他,所以某种程度上我们都是共犯:明知道他要死了,却都眼睁睁地让事情发生。但是我们也知道,工作是他那个时候唯一的良药,他一停下工作,就死了。工作就是活着,活着为了继续工作,现在说来很滑稽,当时就是这样。”这次停顿了很长时间的人换成了谢禹,他的声音有些干涩,听起来还有些疲惫,却很坚持。他说:“这也是为什么他选择在里自我剖白?”穆回锦似乎轻笑了一声:“他老了,行将就木。但就这片子本身,在一般观众的眼中,那只是老年人对于年轻人和青春不可控制的怜惜和向往而已,和同性恋、肉欲、死亡和暴力这些不能拿出来公然讨论的东西是无关的。他要把这些东西变得诗意化符号化,而且他素来长于此道。要不然这么说好了,如果观众不是同类,你怎么能肯定他要表达什么,又怎么接收得他散发出来的信号?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