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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对于全国比赛来说已经是个相当不错的成绩了，但李锐还是一脸发蒙，似乎惊异于自己的失控。他应该理智一点在前面保留力气后面冲刺，但他一开始就火力全开。

如果能理智点，前三可能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情绪状态不太好。”教练把毛巾丢给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但已经很不错了。”

虽然可能只差了零点几秒，但是意义就是相当不同。

只有前三才能站在那个高高的领奖台上接受荣耀，第四五名只能退隐光之后。

一模成绩没什么波澜和游泳比赛失控的失手，如果放在平时可能是不错的成绩，但是在大量的练习与付出下，这个结果好像显得太不公平，却又像理所当然。

李锐觉得一阵失落。

父母什么也没说，带着李锐去专用更衣室换衣服。李锐在自己衣服袋子里拿衣服的时候，一张纸条从袋子里面掉出来，李锐心一噔，隐约猜到了这是什么。

他快速地扫了眼这熟悉的字迹，裹着毛巾跑出了更衣室。

外面正在颁奖，但是欢呼声与掌声都和李锐无关。

他有些焦急地往旁边的观众席四处望，寻找某个熟悉的身影。

一抹白色在人群中格外扎眼，但李锐能一眼找到白一是因为白一他一直静静地注视着自己，那道穿过人群的目光从未移开。

李锐呼吸一窒，有些慌乱，白一的目光总是无时无刻地追寻着自己。

被抱以这么多期待的自己却总是让人那么失望。

那边的白一自然看见了李锐，对着他扬起一个笑容，不是那种微微抬起嘴角的笑容。是那种很温和很柔软的，几乎和白一搭不上边的笑容。

李锐觉得他好像能听到白一微不可闻的轻笑声。

他戴着耳机，右手握成拳头捶了捶自己的左胸。

无声地用口型说话。

明明隔了那么远，不知是动作的暗示还是什么，他竟然读懂了白一的口型。

他说的是，加油。

白一不知写过多少次这两个字给他，每一次他跌下的时候，迷茫的时候，放弃的时候。他以这样子无声简单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