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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凌晨面无表情地:“他就是曾杰。”那警察同样面无表情地:“我已为凌晨验伤,落了案底,如果凌晨想告你,随时可以取证!”曾杰慢慢坐倒在椅子上。完了,曾杰眼前闪这牢狱与众人的指点,他的金色人生,到此完结。听说鸡奸犯,在狱中会受折辱。而曾杰并不是一个坚强的人。有那么一瞬,曾杰想,不如死掉算了。可是那警察接着说:“可是凌晨不想告你,所以我过来警告你一句,别再碰凌晨!否则,你下半生会很难过。”十,变态就是变态曾杰抬起头,眼看着那警察开门离开,无限困惑,怎么?就这样逃过一难?凌晨依旧站在那儿,一双大眼睛清亮地让曾杰不敢看。默默。然后曾杰起身离开。凌晨叫一声:“父亲!”曾杰说:“谁是你父亲。”凌晨沉默。曾杰慢慢回过头来:“去告我?”凌晨说:“我没有告你。”曾杰问:“你为什么不告我?”凌晨道:“会两败俱伤。”曾杰笑:“你还想留在这里,是不是?”凌晨点点头:“我们不可以好好相处吗?”曾杰问:“我供给你衣食,我养活你,我给你活下去所需的一切,你给我什么?留个案底,随时告我?”凌晨沉默,那又清亮的大眼睛里即无内疚也无愤恨,只是无限疲惫。曾杰慢慢走回来,冷笑:“我在想,是不是如果我不停下来,干你个半死,你也不会告我?是不是?”他的手已暧昧地抚上凌晨的面孔,身上男人的气味,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夹着一点消毒水的气味。凌晨慢慢垂下眼,在那亵玩的抚摸下,脸上浮现一个模糊的笑,他说:“我只是,想活下去。所以抓紧你,象抓了一要救命稻草。”一根稻草,只会被带着一起沉下去沉下去。凌晨那个模糊的笑,有一种脱离了尘世的圣洁的表情,也有点象精神病人的恍惚,这个表情,让曾杰有一点惊怕,有一点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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