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骨_分卷阅读3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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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34 (第1/3页)

    环珮,悬空比了比。

“就是这样挂着的。”陆岐伸了一指做老树的枝,环珮却挂在枝头摇摇欲坠。陆岐怕这块环珮也碎了,只比了一下,便攒回了手里,还给了羡之。

“那幅图落款的印章,也红得骇人。”陆岐突然补了一句。

“你说,有印章?”羡之对印章是极熟的,他见过有次谢无陵去了刑场,不干别得,只是拿他那玉章子蘸了那血水,说这人来去一遭,总得留下点什么。

羡之曾经猜他可能是会将那血章印在某处,听了陆岐道蹊跷,说不得,就是印在了……

“嗯。”

“每幅图都有?”

“都有。”

“师父当时作何反应?”

“父亲……”陆岐回头望了望车厢内,声音又消下去些,“父亲脸色有些白,想让我走,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弹起了那方琴,后来就好了。”

“那方琴呢?”

“应该在圣上那里吧,早上他召我说话的时候,手下还抚着那琴。”

羡之闻言,似有若无地点了点头,像是安心了一般,又问道:“那剩下的几幅图呢?”

“嗯,右边是一件戏袍,撑于架上。可是……”

“可是什么?”

“戏袍的肩头靠近领口的地方,朱墨滴了上去,让这戏袍沾了污。虽然两边对称点了朱墨,却还是觉得差了点美。如是没有那两滴朱墨,想来圣上也会喜欢。”

听见戏袍的时候,羡之的眉头皱了皱,却不想陆岐后来道的这两句评析,更让人心惊。

但也无怪陆岐直言品评,如这戏袍真是羡之所想的戏袍,那戏袍出现在他们眼里的那年,陆岐还未出生,便是羡之也尚年幼,不过五六岁,才明事理的时候。

他会记得这事,也是因为那时父亲从雍国公府将带师父回来时,师父便穿着那身戏袍,连同着一身血污,被掩在父亲的大氅下。父亲抱着他入了东厢,从师父身下滴下的血也蜿蜒了一路,触目极了。

羡之那时在窗外偷窥了两眼,那床榻上摆着人气息奄奄,美是极美的,只是同那父亲在家里为他和雍国公接风的宴上见的风华,大相径庭了。

“羡之?”陆岐伸手在羡之眼前晃了晃,羡之被他唤回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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