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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最有说话权。“陆岐,”赵祚故作亲切地出声,只是问话里让人觉察不出一点父慈子孝的情绪,“出去玩倒把性子玩野了?”“陆岐不敢。”陆岐低头避开了赵祚要探究来的目光,而后才咬了咬牙,抬首扬声,略有些咬牙切齿地道,“陆岐从父亲之命,出重阙听故事,如今故事听完,便立时归了重阙。”声未落,满堂哗然声又起,陆岐这几年来,当众称过“父亲”的只有一人,他既如此说道,那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连梁相都不禁眉开眼笑。“混账,”赵祚叱骂声起,朝堂上又陷入了一片静默。“归重阙,归到了这朝堂上?”赵祚一拍案,又看向了梁策,“小侯爷不省事,怎么丞相也跟着胡闹?”赵祚欲盖弥彰地怒气恰好也正合了陆岐和梁策预计的,一方眉上洋洋得意,而另一方陈延等人却是面如土色。梁策特地补上一脚道:“老臣斗胆进言,到底是我等胡闹,还是圣上真的金屋藏佞,圣上最明白不是?”“明白?寡人看是丞相糊涂。来人啊,”赵祚从外间跑来的两名侍卫道,“请丞相和小侯爷往皇后那处坐坐。”末了又补了一句:“退朝。”半晌,未有一人敢先离朝殿一步,赵祚起身欲离,被梁策叫住:“那圣上这次是一定要护着那人了?”梁策眯了眯眼。“梁相,一日为臣,便该顾好你的身份。”赵祚说着故意横眉冷眼向朝殿众人顾看了一眼,让殿下人都胆寒,“一旦生了旁的心思,那便是反。”扶风城内的朝堂风卷云涌,京畿道上的风景也看得人心惶惶。羡之领着送灵队伍出了扶风,一直向西北直道进发。叶窥鱼的棺椁不似那些金银粮草,走不得山路,也就没有便捷的小径可供他们挑选,只有在直道上浩荡而行耽误时间。这日羡之他们方要出京畿道了,骤然发现有许多拖家带口的人打他们身边经过匆忙赶路。他怕生了什么事端是昭行没有提前传来的,就和身边的暗卫离了队,去周遭将一家瞧着面善的人拦下来,那家人以为他是哪家游山玩水的公子哥,一口气给他把扶风的事抖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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