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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焰没有否认，坦荡荡地承认了：“是的。”

“你想让我死？”林瑟的眼睛微微眯起。

贺焰上下扫了林瑟一眼：“你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

“你很失望？”

贺焰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你为什么总要把人往最恶意的方向揣测呢？”

“因为你是这样的人。”林瑟面色正经道。

贺焰觉得对话无法继续下去了。

林瑟看起来像一块冰块，其实也是牙尖嘴利的。

林瑟也根本没有继续的意思，他抬起头，目光落在某个地方，认真而执着。那里灯光亮着，很容易猜到，那是伊莱的住处。

夜渐渐深了，月亮升至半空，树影幢幢，两个男人依旧没有离去的意思。

黑夜适合思考，贺焰突然开始开始想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了。

当知道伊莱还活着、并且在海那岛的消息的时候，他没有过多的思考便来了。他的心中始终还是怀有念想的，可惜事实摆在眼前，伊莱对于他而言，是一个永远都不可能接近的梦。

不过他还是要感谢伊莱的出现，无论他最初的目的是什么，但是都帮他走出了那段阴暗的日子。

只要知道他还活着就可以了。顺便还有一个意外收获，那就是他知道林瑟过得并不好。

如果林瑟过得更惨些他就更开心了。

“你想出了什么结论吗？”贺焰问道。

林瑟声音坚定：“我不会放手的。”

“不如我给你出个主意？”

林瑟没有理会他，情敌出得主意肯定是馊主意。

贺焰自顾自道：“白天你变成兽形的时候，伊莱似乎很喜欢你的模样。”

林瑟的脸冷了下去，白天的事是他人生一大黑点。

贺焰慢悠悠地离去。

林瑟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贺焰的那句话，眼中闪过尴尬与难堪。兽形对于异能者来说，是战斗的形态，是严肃认真而威严的，如果用自己的兽形来讨好自己喜欢的人……

林瑟感觉到难以想象，但是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月亮弯弯，鸟儿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