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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了他和萧襄相识的那个小区，作为邻居，他们曾经很多次在轿厢里相遇。

然后,随着身份关系的转变，他们在电梯里的站位也发生过一些微妙的变化，人多的时候，还会挨得很近，互相无意识地碰触着对方的手指。

程谍想得心口一热，想要回过头去问问萧襄还记不记得有一次的一个小细节，然后他就感觉到萧襄已经靠近了他。

程谍转过身去看着他，偏了一下头。

……

等到他们来到顶楼饮食区的时候，程谍忽然觉得自己提出火锅的要求有点儿亏，特别是在那什么之后。

因为萧襄至少在这个区域提前布置了十种以上的各类餐饮供他选择。

土拨鼠：“从某种角度上说这波亏了，从另一个角度上说这波不亏。”

他晃了晃手中的画笔。

程谍：“……”

两个人在万事俱备只欠人山人海的空旷的商场里吃着火锅，有一种末日的别样浪漫。

“你说”，程谍吃了口非常富有烟火气息的虾滑，说了句非常远离尘嚣的话，“这里像不像末世的样子？”

“有点儿”，萧襄面带怅然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埋头跟刚才程谍夹给他的毛肚做出了殊死搏斗，“看着好惆怅啊。”

“我怎么看不出来你的惆怅呢。”程谍面无表情地说到。

“原本应该是有点儿惆怅的，但是……”萧襄看着程谍笑了声。

程谍知道他想说什么。

这样的情景一个人在的话是会觉得有点怪异和怅然的，但是很奇妙的是，一旦有爱人陪在身边，非常容易就可以意识到这些都是假象，自己依然身处在一个非常安全的环境里。

“但是只要有了火锅，我们就什么都不怕了！”

就在程谍心里这么想着的时候，萧襄非常煞风景地说到。

程谍：“……”

萧襄拍着桌子笑了起来，依然笑得很好看，这种在一般人看上去有点儿糙汉风格的笑法却给他俊俏的外貌上沾染上了一点不羁的匪气，显得潇洒漂亮。

于是程谍一边用=。=的表情看着他，一边也没有放弃作为在内心深处舔屏的机会。

“开玩笑的，虽然火锅是正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