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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尔突然出现在戴纳的房间把他带走一样——本来预计来的会是亚撒，不过对他来说没关系，总之是到达了目的地，说不定还会因此看上一场好戏。

但是楚枫能够确定，他醒来的时候确实有人在看他，可睁开眼睛比尔却在床边，那么不是比尔瞬移了就是亚撒又在用光镜看他。不过……不管是那种情况，似乎都很有意思呢……

似乎察觉了楚枫投过来的目光，比尔微微侧过身，看向了楚枫：“醒了？睡得倒是不错。”

楚枫微笑着点点头：“早上好比尔殿下，托殿下的福，我一夜好眠。”

大概把楚枫带了回来了了一桩心事，今天比尔看上去轻松了些，恢复了优雅慵懒的贵族气质。他闲闲地靠在了窗边，看了楚枫一会儿，才微微颔首道：“不愧是能够引起他的兴趣的人，你很棒，即使是‘污秽’人种，你的优秀也足以吸引人的目光。”

果然已经知道了么？就是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了……

讶异只是一闪而过，楚枫的神情并没有变化，只是垂了眸子优雅地系好了最后领口最后一条丝带，才慢条斯理地道：“谢谢殿下的夸奖，不胜荣幸。”

比尔这次又是半晌没说话，只默默地审视了安然自得的楚枫一会儿，才抚摸着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高脚杯开了口，低沉清冽的声音传来：“可惜，再优秀，在我面前，也什么都不是。”

很平淡的陈述语气，和初见楚枫时一样，却是不容置疑地轻视。

说着，比尔手中那个高脚杯就在楚枫的目光中……化为齐粉。

不，连齐粉都不是，那个楚枫能够一眼看出使用特殊的材料制成的高脚杯，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而空期间，只剩下极细微的空间波动……

楚枫当然不会傻到以为比尔只是用了空间魔法把高脚杯收了起来，以比尔的骄傲绝不会用这种招数糊弄，这点比尔和他都很清楚。

所以比尔轻轻用另一只手摩挲了一下刚刚拿着高脚杯的那只手，唇角牵起一个略满意的弧度，才抬起头来看着楚枫。

这种居高临下的目光让楚枫始终挂在唇角的浅淡弧度慢慢消失。

虽然知道这位教皇之子对这个世界阶级观念的极端偏执，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