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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日礼心情得到些许安慰。

直到有一天在驿站，佟日礼喂东儿喝奶。

“大人，这是皇上给东儿做的衣裳，叫奴才们拿来，给大人看看合不合适。”

“哦，放那吧，我回头看。”佟日礼没有在意，只逗着东儿再多喝一点。

“是，大人。”

东儿喝了奶，就犯困，佟日礼抱着东儿，哼着小曲，哄他睡觉。

等到胳膊都快搂酸了，东儿也起了小小的鼾声。佟日礼把东儿放在小床上，盖了被子，收拾着一桌子的奶杯子，水杯子，就看见了刚刚有人送过来的包裹。

皇甫觉给东儿的衣服?

佟日礼想着东儿似乎也真的没换洗的衣裳，就拿着包裹，抖了开来。

看到那些衣裳的时候。

佟日礼全身的血液全部倒流了。

昏天黑地。

腿软的跌在凳子上，怔忡了好半天，最后抱着睡熟的东儿，嘴里直喃喃，“东儿，东儿，对不起，对不起……”

那桌子上，小小的太监服，很是扎眼。

心底似是被捣空戳烂了，佟日礼抱着东儿，“皇甫觉，为何，你不给佟日礼一点活路？”

摩挲着东儿细嫩的小脸蛋，佟日礼的泪就掉下来。

“东儿，东儿……”抱着东儿，佟日礼声音悲戚，“爹保护不了你。是爹太无能。”

将东儿放在小床上，佟日礼转身就出了门，“我要见皇上。”

“皇上不见任何人。”

“滚开，我要见皇上！”佟日礼一把挥开侍卫，侍卫正要发难，里面皇甫觉的声音响起来，“让他进来。”

里间，皇甫觉正在批折子，佟日礼一进门，便跪倒在地，“皇上，求你饶过东儿吧，你要佟日礼做什么，佟日礼都做。”

皇甫觉一听这话，折子丢到一边，“什么都做？”

“是。”佟日礼艰难的吐出这一句。

皇甫觉听了哈哈一笑，“佟日礼，朕就算不饶过佟东儿，朕要你做什么，你还不照样要做么？”

“皇上你，”佟日礼身体一抖，“求皇上你开恩，不要和一个孩子计较。”

皇甫觉看着佟日礼，淡淡道，“佟日礼，为了佟东儿，你真的什么都愿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