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是梦,不是梦 (第2/3页)
虑过那夜他的醉酒,但也只是一瞬,就闪过脑海。
谢家长兄、观宵的哥哥,分明是如雪后松柏般矜贵清冷的人。
昨日清晨,他歉意难掩、眉头紧锁的模样还历历在目,他许下的承诺还刻在脑海。
可他却对口中的弟妹做了这样的事情。
褚鸾惊颤地捂住唇,从未有过哪刻这么心悸难安。
胃中翻滚着涌出苦水,褚鸾伏在地面干呕着,痛苦地喘息。
她无措极了,突然记起,前夜谢寻烛是弄进去了的。
院中响起门闩声,外边天色已亮了大半,月亮隐入云端,褚鸾跌跌撞撞地跑回里屋,钻进被子里装睡。
进来的是谢府的大丫鬟然玉,轻手轻脚替她系上床幔,到隔壁拿了衣物去浣洗。
褚鸾直到人离开,才从被褥中露出哭红的眼睛。
她要回褚府,她要给观宵写信。
她一刻也不能在谢家待着了。
……
褚家哥哥见到刚嫁出去三天的妹妹回来,惊得从太师椅上跳起来。
“小妹,你怎的归家了?”
没曾想褚鸾上前就搂住了他,“哥……”
褚凤自弱冠后,就没被妹妹这般依赖过,他不着调惯了,向来在妹妹面前没有个兄长的样子。
这一声哥喊得他受宠若惊,忙拉着人坐下。
“小妹尝尝这海棠糕,前些日子哥托人从苏州带回来的。”
“这顾渚紫笋更是好物,圣上赏给咱爹的贡茶,被我偷过来了。”
“还有同僚赠我的——”
褚凤忙前忙后把自己的好东西都呈到妹妹面前,褚鸾瞧得眼睛发酸。
他后知后觉观察到妹妹的神色,细眉轻皱,“小妹,可是夫家亏待你了?”
“谢二那小崽子竟敢新婚之夜就远去北境,让你独守空闺。”
他不提还好,一说到新婚夜、独守空闺,褚鸾就如同条件反射般,回想起那些粘稠的记忆。
旁人如何会知晓,夫君出征的那晚,她和夫君的兄长翻云覆雨,极尽缠绵。
旁人又如何能相信,她夫君的兄长,趁她昏睡时对她行过苟且之事。
若不是亲眼所见,她至今还以为谢寻烛是高坛之上的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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