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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下手心中便有了底,而被缝的人异常配合,伤口附近的痛觉神经像冬眠了一般,整个过程稳若磐石,偶尔的颤动也不超过毫米。少了对另一人的顾忌,着手后几道伤口时,苏景言便专心致志地沉浸进这片新天地之中,每针过后都会琢磨下其中的细小差别,再与记忆结合对照,改进下一针的角度、力道与缝合方式,如此边练边学,一向对医术不甚感冒的人竟头一次体会了其中乐趣。等到最后一针缝完,落日已经完全隐于地平线下,屋内陷入朦胧的灰黑之中。苏景言别回银针,擦擦头上的汗,一边捏着自己酸疼的臂膀,一边点燃桌上油灯。明亮的小小火焰映亮卧室,苏景言给自己倒杯水喝了,又添满了之前拿出的空杯,坐回床前,习惯性地递到男人口边时,才看到之前被堵塞进去的绷带。小小的布团浸满了口水,因为长时间无法闭合,甚至有一些滑下了男人的下巴。比起用牙咬住布料来捱过缝合伤口痛苦的方式,他促成的这种看似相同的方式显而易见地带给了男人额外的折磨。当然结果上来说是一样的,□□与痛呼都消失了,可是连口水都无法咽下更别说用咬合来转移疼痛的事实,彻底背离了苏景言的本意。看到自己病号颤动睫毛上挂垂的汗水,苏景言心中泛起一阵不忍,他避开对方缓缓投来的目光,取出他口中的搪塞物,动作中多了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小心翼翼。“咳咳……咳咳咳……”男人弯下身子,咳声嘶哑,后背耸动,苏景言看他那像是将脏器咳出的痛苦,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避开伤口,抚上他的后背,一下一下帮他顺气。再起身的时候,他满眼都是咳嗽带出的泪水,眼眶发红,还没来得及包扎伤口的□□胸膛剧烈起伏。苏景言用之前备好的柔软棉布贴上他的脸庞,替他拭去下颚上的液体,又换了更小的一块碎布,沾了些清水清理伤口附近的污迹和细小的血痕。这一系列动作他做得十分快速利落,之后便将托起男人后脑,将清水送进他干裂就要窜火的口腔。而为了补偿自己之前的无心之过,喂完水的苏景言更是难得耐心地用棉棒沾了温水,反复几遍涂湿他起皮裂了无数细缝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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