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仅完全忽视后方的人,继续在本子上做着记录,连停顿都没有。看见莫仅对这些人冷漠的态度,我突然觉得莫仅对我还真算是特别,心里不禁有一点小小的窃喜。
唉唉,还是这么冷漠啊,真不知道有没有医生可以治治你的冷漠病啊。中年大叔虽然带着沮丧的语气,但脸上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小朋友叫什么啊,哪里不舒服需要我帮你看看吗?
不用。我躲过大叔想要搭在我肩上的手。
唉唉,小孩和莫仅走近了,也变得这么冷淡,当我们这些大叔真是无趣啊。
跟我来。我在原地愣了几秒,才发现莫仅是在对我说话,立刻跟了上去。
莫仅走进了一个办公室,干净整洁,和它的主人一般透着不容靠近的气息。
过来。莫仅说得很平淡,我也不迟疑的走过去。
莫仅的手突然搭在我的额头上,微冷的温度让我不禁往后缩了缩。
烧已经退了,莫仅并没有在我的额头停留多久就拿起手中的笔继续他的工作,吃饭了吗?
这也是你医生的职业病吗?我将手撑在他的办公桌上,从上往下盯着他的眼睛。莫仅没有抬头看我,也没有说话,只是簌簌地在本子上写字。
办公室突然变得很安静,我盯着莫仅看了很久,发现他完全没有搭理我的意思,就做坐一边的椅子上看着他工作。
莫仅工作的样子很认真,低垂的眼睛给我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你曾经去过华盛顿吗?我不禁将心中的疑问问出口。
莫仅的笔明显停顿了一刻,然后继续动作:我是在那长大的。
真的?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开始剧烈的跳动:你的英文名叫什么?
凯文。
我的心跳在那一瞬间停止了跳动,绝大的冲击让我一时半会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名字:凯文?
是的,莫仅停下了笔,抬头直视着我的眼睛,缓缓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