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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阻碍人走路，卫生间晕黄的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上，给鼻翼睫毛都晕上了一层阴影，对这个世界都满是防备。

感觉也就是短短的几个呼吸，已经有四五个人靠近他，引诱的酒气喷吐在他脸上，故意压低声音问他的私人信息。严重运转不灵的大脑根本做不出回答，嘴唇紧紧闭着，每被叫醒一次，给的反应最多也就是眼神轻轻的扫一扫，冷漠又疏离。

当第六个人也铩羽而归的时候，顾朗终于没有再闭上眼睛，而是愣愣的看着地面，眸色里藏了一点难受和惊慌。当然不是清醒了或者察觉到什么危险，而是他感觉自己胃里一直在翻涌，发酵过的酒水似乎都漫到了嗓子口！

酒精让他的思维和动作都迟缓了，明明觉得自己已经走到了隔间，其实根本在原地都没动。身体越发的难受起来，不得不用手捂住嘴巴，虽然不怎么在乎形象，也不想如此就地难堪。

程怡然就是这个时候进了卫生间，微醺的状态让他特别的富有魅力，眼波流转间如同桃花飘落一般。看到顾朗痛苦的弯着腰，心情正好的他很是关怀的问候了一声，带笑的嗓音让顾朗痛苦的皱起了眉，他正好挡住了路。

根本说不出话的顾朗想用手拨开他，偏偏程怡然以为他控制不住自己，愣是伸手扶住了他，还低了头关切的问他怎么了，要不要帮忙。

你让开就是最大的帮忙了！顾朗难受的要疯掉了，酸味已经弥漫到舌尖，后续还在不停的上涌，痛苦的发出呜咽的声音，眼睛一瞬间睁大，挣命一般狠狠的推开了他，然而已经控制不住了。

感觉到不妙的程怡然虽然及时闪开了点，然而因为他怕顾朗摔倒，也只是侧了下身体。从手臂到右衣襟连带鞋子，全被溅上了，顾朗在推他的时候，还给他盖了个带着酸味的掌印。

嘴角含着的笑顿时僵住了，脸上的表情都如同裂开一般，哦不，还是用狰狞来形容比较合适吧。

吐出第一口堵着嗓子的液体后，顾朗终于能调动自己的身体，跌跌撞撞快速的冲到隔间，好一阵痛快，将胃里所有翻腾的东西全部吐出后，终于舒坦的喘了一口长气。

正扶着墙平复自己的肠胃，肩膀上忽然被拍了下，虽然略有清醒，依旧反应迟钝的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