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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死前的状态，则也会感受到死之前最深处的痛苦。

小孩儿心里头心疼，白衣女子的面相是命不该绝。她的三魂七魄只剩下了一魂一魄，怕是最为深重的怨念折腾着她还是死之前的样子，本能又让她想要勾走灵魂。

白衣女子咧了咧嘴角：“臭男人。”她眼睛最深处的恨意让小孩儿浑身冷透。

小孩儿抿着唇，准备跳下车去。

龙二少抓住看了自家小孩儿的手：“当心被迷住。”这就准备下去了，龙二少不得不为自家小孩儿拧上一把汗水。这下面，可是万丈深渊啊！

小孩儿瞪大了眼睛，听话，拿着交小心翼翼地试探。这看着结实的地面在小孩儿面前露出了它真正的样子。小孩儿那一双小巧可人的脚，是根本就踩不到底下。

他转头，感激对着龙二少：“二少，谢谢您！”再抬头，小孩儿看到白衣女鬼恨意满满，对着龙二少的眼神像是淬了毒，恨不得将龙二少给拖下车子来，替了她的命。

龙二少冷笑。下头的这些鬼差们近日做事情是越来越不上心了。不过区区一魂魄不整的怨鬼，也敢肖像他？就自家小孩儿迷糊可爱，还想着为这不识好歹的女鬼出手。

小孩儿在抬眼看，那女鬼面目狰狞，脸上血肉模糊，偶尔有烂肉掉下来，她一把抓住，糊到了脸上，再也没了之前只是血染衣服的样子。

小孩儿又打了个哆嗦：“太惨了。”

女鬼听得小孩儿一句话，拉扯开了嘴角，里面隐约可看见碎骨血肉。

小孩儿闭上了眼睛，又再度睁开。不知这一魂一魄是何来历，竟能在这里瞒天过海，害了多人的性命。这已非一般的怨魂厉鬼。凭着这一魂一魄，她已经害了不知道多少人。

女鬼身上骤然升起的怨气让小孩儿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

“二少，”小孩儿的目光从迷惘变成了坚定，脑袋里头有两个声音和他此时的声音重叠在一起，让小孩儿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她或许无辜，但无辜不是害人的借口。”从女鬼变样后，小孩儿能从她身上看到她害过不少老实人。

龙二少甚是心慰。他记忆里头的小孩儿，是那种属于能帮就帮，在最后一刻说“我错了”都能原谅的人。若是当年的小孩儿心能狠一些，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