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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点宵夜，便刷牙睡觉去了。

挂在书房的画像原本到了晚上便会有动静，今天晚上却一直安安静静。

凌九霄还在游戏里。

他站在纯阳的镇岳宫前，身边站着一个比他等级只有41级的军爷，背着一杆木枪，蹲在石狮子脑袋上，捏脸很大叔，有一点胡茬，眼睛上还加了条伤疤，有一种浪迹天涯风尘仆仆的感觉。

“啧。”军爷杯莫停叼着一根细长的草叶，一只手摸着自己短短的胡茬，眉头皱起，“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那群疯子的破理论居然还真的试验成功了？还真有灵魂这玩意儿？是精神力的实体化吗？”

“我就是他们的实验结果，”凌九霄和NPC对话交了任务，转头看着他，“现在看到我还不敢相信么？至于灵魂是什么……我说不清楚。”

杯莫停也转过头盯着他，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叹气，“要不是我多看了一眼我妹妹看的直播，我现在可还找不到你呢。老七啊，那现在该怎么办？”

“不知道。”凌九霄摇头，神态依然是淡淡的，完全不着急的样子，“我被困在这里好多天了，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进来到这里的，也不知道我现在的身躯在哪里。”

“没办法离开游戏世界？”

凌九霄顿了顿，没说话。

杯莫停眯起眼，目光狐疑，“看来是出得去……范围呢？”

凌九霄还是不说话，如果他把他能从明月折玉的画里出现的事情告诉杯莫停，估计明月折玉会被牵连。

“让我想想……从直播里看，你组队过的人有三十二个，说过话的二十七个，刨除掉副本的指挥，算得上你好友的，只有一个。”杯莫停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明月折玉是吧？等他上线了我去找他聊聊。”

“别。”凌九霄皱眉，“不关他的事。”

“但是他可能是个突破口。”

“他未成年。”

“……啧。”杯莫停头痛地抓脑壳，从石狮子上跳下来，抱着木杆枪靠在石雕上，耷拉着眼皮，“那你准备怎么办？一辈子困在这里？直到游戏关服？哦不，说不定关服了你还是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