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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弱。

“红枣已经生宝宝啦，是和它一样漂亮的小金毛，现在还没睁开眼呢。”

“花园的葡萄今年结果了，特别好吃，你那份妈妈给你留着，等你醒了就能吃啦……”

“你爸爸还晒了好多葡萄干，都存好了。”

“早上的时候李家的人来了，要给他们家女儿解除婚约。这个婚约我早就看得不顺眼了，是你奶奶非要订……现在他们自己滚了，妈妈也不怕委屈小闲了……”

她说着说着，忽然落泪了，连忙擦擦眼角，把眼泪擦掉，“哎呀，妈妈又哭了……小闲不要担心啊，妈妈没事的，不难过的……妈妈只是有点想你了……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妈妈我也好想你……”苏寂闲把额头抵在无形的时空墙上，像是要透过这面墙靠在她的膝上，眼泪打湿了脸颊，滴落后又消失在虚空里，“可是我回不来，我回不来了……”

如今的他远在三千年前的陌生唐朝，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在那里身亡，而现在他的灵魂却被他曾经生活过的世界排斥阻拦，他想碰一碰她都是奢望。

女子纤细的手指轻触在微凉的营养仓壁上，指尖缓缓滑动，隔着透明的仓壁描摹着儿子的脸庞，“妈妈知道你只是睡着了，在梦里找不到回家的路……没关系的妈妈等你，多久都等……但是小闲不要真的让妈妈等太久啊……”

她温柔地凝视着无法醒来的儿子，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她心爱的孩子正跪在她身边泣不成声。

“对不起……对不起……妈妈……”

她的目光忽然一滞，有些茫然地左右寻望着，最后落在身边的虚空里。

这间卧室很简洁，她旁边什么都没有摆放，再远一些是书桌，但是她总觉得在她身边好像有什么人，哭得很伤心。

应该是有的。

可是她看不到，什么都看不到，她只能模模糊糊的感觉到，她身边有人在哭。

她缓缓把手伸到身边的虚空里，苏寂闲立刻跪直身子，努力把泪痕斑驳的脸往她手边凑。

碰不到，碰不到。

她的手明明已经准确地落在他脸庞的位置，却始终无法跨越时空的阻挡，三寸的距离犹如天堑。

浓重的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