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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看向直播界面，在一堆给他刷价值上万的礼物的用户中，有一个用户格外显眼，他刷了不到一千的礼物，那个用户叫阿尔杰农。

不知道为什么，柯蒂斯的心突然抽了一下，像是有一根小刺扎近他的心里。

他把一切都忘了，所以自然不记得，那个叫阿尔杰农的兽人是一个生活拮据的兽人，花过最大一笔钱，是用一千星币，为他买了一个生日蛋糕。

他和对方舍不得吃，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把蛋糕吃得干干净净。

所有的一切他都不记得了，所以自然不会知道，心里突如其来的难受是怎么回事。

柯蒂斯把送礼物的功能关闭掉，这样所有的用户都不能赠送礼物给他。

柯蒂斯作为组长接到了一个新的研究项目，那是素人洗髓环境模拟，模拟古代时素人的洗髓方式，有一个年轻的素人自愿参与，于是柯蒂斯他们对那个素人消除了记忆，把那个素人送到遥远的星球，并且在素人的旁边安装了很多隐形摄像头。

柯蒂斯记录数据时，突然感觉一切都很熟悉，他找出自己以前的档案，发现自己也曾经自愿参与过这个计划，他向组织申请调查过往的实验资料，然后看到了一段很长的录像。

录像上的素人是一个长相很平常，眉眼间带着怯懦的少年，他小心翼翼地趴在宽厚的背上，轻声道：“要不算了，我们不去买生日蛋糕了，反正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生日。”

“要买的!为什么不买，别人都有生日蛋糕，我们小佘也有。”一个长相憨厚的熊族兽人道：“我捡到你的那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我们不都说好了吗？”

柯蒂斯坐在静静地观看，是的，他之前被一个傻乎乎的兽人捡到，又被取名叫佘春，佘谐音蛇，名春是因为他们相遇在春天。

他一言不发地看了很久很久，他看到那个冬天大雪封山，他冷的厉害，所以那个熊族兽人跑到雪里把自己冻到发烧，然后脱下衣服，把他放到滚烫的背上，然后裹着棉被，背着他下山，去山下的救助站。

他什么都忘记了，也自然不记得，那天他哭得这样厉害，对那个熊族兽人说，“你是不是白痴。”然后又抽噎道：“阿尔杰农，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