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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芒从帐篷中泄露出来，息白脸容很平和，正拿著针，给小叶做衣服。小叶来乌族还没有新衣服，息白做的新衣是乌族族人的样式。看起来，息白真的打算永远留在乌族。

一想到这一点，无锋突然觉得暖暖的，心中那些不安，那些难受，好像是一下子消失了。他也不明白自己内心之中，究竟存在怎麽样的念头。

或许自己真的有喜欢息白，期望著他的某些特质，并不是单纯迷恋息白的肉体。可是他还不知道自己在意的是什麽时候，就已然忘记了最开始内心之中点燃内心火苗的是什麽。

无锋心中幽幽叹了口气，突然明白自己的心情，宛如行尸走肉一样的息白，他实在没办法爱上。他讨厌息白这麽柔顺，他不喜欢息白这麽淫荡，他觉得息白早就失去了灵魂，无论自己怎麽的对他，息白也不会有什麽反应。

息白已经失去了身为人的感情，他可以任意的侮辱息白，可以用自己想到的任何一个办法尽情享用息白，折磨息白。

心中微微有些刺痛，无锋从前从没有想过，陪伴自己的人该会是什麽样子？如今心中慢慢勾画起一个轮廓，可是这个人怎麽也不会是息白。

无锋一撩帐篷的帘子，走进去。

“息白，这麽晚了，还没有睡？”

息白茫然的抬起头，接著微微笑了笑，那好看的笑容之下，其实有一个近乎空洞的灵魂。

“我在给小叶做衣服。”

“你还真疼爱这个孩子啊。”

“是啊，小叶很乖的，他又聪明又孝顺，可是我这个阿爹很没有用。”

无锋心中浮起一丝奇妙的感觉，他和息白，从来没有过这麽和平的谈话吧。不是激烈的做爱，就是自己大发脾气。其实这种平静相处，滋味并不坏。

无锋无聊坐在地上，将背靠在息白的小腿上。接著息白将手里的酒壶送到嘴边，轻轻喝了一口。

空气中弥漫著酒的刺激性味道。

“息白，你喜欢喝酒吗？”

“不太喜欢，我从来不喝酒的。”

“呵呵，那真可惜。息白，你喜欢吃什麽？”

“我喜欢吃清淡一点的东西。”

“我们认识没有多久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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