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〇五信箱_分卷阅读14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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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145 (第2/3页)

,封大夫才回来,鞋跟上裤脚上都是泥巴,脸色发白,膝盖一直在抖。我急坏了,赶紧倒杯水给他,他说了声谢谢,喝完摘下墨镜就去卫生间洗手,出来后坐在窗边凳子上,面向窗外一支接一支吸烟。他的眉毛很直,像头发一样,又黑又浓,那天一直皱着,没有松开过。

过了大概半小时,我去打饭,回来时听见他在屋里说话,语气很冷淡:“你再约他去那儿打次球吧,然后拣给他。”

我以为有人来看他,进去却还是他一个人,位置都没换过,他回头说:“陈生,你帮我去寄个快递吧。”说着把手里的东西递过来:“小心点儿,别弄掉了。”

那东西很薄很小,像片指甲盖儿,我坐上车后掏出来看,有两条小鱼儿衔着尾巴绕成圆形,背面刻着‘毅、延’两个字儿。我知道,又是跟那个许延有关了。

那天晚上我把吉它拆出来,他看了眼,手搭上去拨了两个音,说:“算了,太久没弹了……你报个班儿学吧。”然后就拿着盒烟上了楼顶。那把吉它直到后来离开医院,都放在墙角没人碰过,再以后,就不知道哪儿去了。

零五年三月份,他叫我帮他买了点儿家具,送去月亮湾一个空房子里。五月份,我陪他去了趟白河镇。那是个挺偏僻的地方,风景倒不错。他说那是他的家,不过已经没人了。锁头全长了锈,家具也积满了灰。屋顶上的瓦楞草,窜了足有二尺高,檐下的横梁上,搭了好几个鸟巢。

他从书柜里拿出架小飞机,看得出原先是白的,不过现在已经发黄了。那天他擦干净后,一直拿在手里,摆弄了一个下午。

我们只待了一天,走前我跟他去了个村子,他到一个孩子家拿了盆草。那时他走路已经不太稳,不过近距离还看不出来。

零五年六七月份,病情却突然加重了,经常好端端站着就一头往下栽,刷牙的时候弯下腰,也会冷不丁扑倒。那以后,身上就再没断过青紫。

他有天说住院住烦了,朱胖子本来不让走,后来还是没拦住他,在医院待着也就早晚两次药。七月底的时候,他住进了月亮湾。从那以后,除了上医院和每月一次看他妹妹,基本没离开过那儿。

他开始在墙上画一幅画儿,虽然手还很稳,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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