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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松垮垮挂在身上,嘴唇有些肿。 熟悉的、令人安心的画面,让他焦灼的情绪立刻和缓下来。 那双望向他的眼睛里,泪光润泽闪烁,一汪水含在眼眶要落未落,晶莹欲滴。 见男人醒过来,她娇嗔抱怨道:你对我好凶。 你对我才凶。 他想起白天岑溪冷淡的眼神,一时不察竟吐露心中所想,膝盖后知后觉发痛。 岑溪听了他的话,似乎更觉得委屈,声音一滞,很快又抽抽搭搭哭起来,双手挡着脸,不肯再抬头看他。 他不知所措,想亲亲她,抱在怀中安抚,又怕惹得她越发不高兴,于是手就这样悬空在她身体一侧,岑溪,我弄痛你了,是吗?……不哭。 除了不哭两个字,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他觉得岑溪哭得这样可怜,一定是手腕很痛。 他想仔细看看白天被自己抓握的那只手。可犹豫很久,最终也只敢碰一碰她的头发。 心脏酸涩发皱,陈泽瑞不忍再听她这样伤心地哭,说出口的安慰话语却生硬,是我的错,我替你揉一揉。 岑溪这才有一点反应,含糊不清地哼一声,抹掉眼泪,闷声开口,腰痛。 腰痛? 岑溪点点头,又有更多的泪珠坠下,滑入脖颈。 她捂住鼓涨的腹部,对他撒娇,泽瑞,你射了好多进来…好胀,我都说不要了,你还…… 她掀开身上的被子,露出大腿内侧的齿痕,咬的我大腿也好痛……好坏,要罚你。 罚我什么?陈泽瑞低声问,他能想到自己趴在她腿间啃咬的模样。 岑溪缓慢靠近,依赖地环住他的腰,与他肌肤相贴。 久违的亲昵,他生怕是假的,连呼吸也不敢用力,口中呢喃她的名字。 岑溪…… 我在。她趴在胸前回应,而后仰头附在他耳边,我好像知道要罚你什么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敲击在他绷紧的神经上。 就罚你……以后再也见不到我。 温存的画面霎时破碎,陈泽瑞从梦中抽离,惊出一身冷汗,急促地喘息。 卧室里仍旧是目光穿不透的黑暗。 才凌晨两点,距离和岑溪约定的时间,还有整整十个小时。 床单上属于岑溪的味道越来越淡,这几天他醒过来便很难再入睡,现下惊魂未定,只好打开床头的灯,缓慢思考着。 他不会再执着岑溪撒谎的原因,只希望她回到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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