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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一拂说:“我毕竟是他姐夫,不可能对他毫无关注。”“姐夫”二字出来,云知的脚给阶梯绊得踉跄了一下,“不是吧。”“怎么不是?”“他姐姐不是都不在人世了么?”“我母亲也不在人世,总不至于就不是我母亲了吧。”云知前头的忧思被打散,这会儿愣是给他生生噎着。她怕再逗留下去控制不好自己的表情,干巴巴笑一声“沈校长还挺幽默”,就借口回去休息去了。沈一拂抬手,没来得及说下一句,她人都没影了。回到病房,小树尚在睡梦中,云知换回睡衣,起初还没觉得有什么,越想越不是滋味。什么叫“我是他姐夫”?当初不愿成婚的是他,新婚之夜跑路的也是他,她都入土十年了,居然还在学生面前摆出一种长情的姿态?诚然,不知情的人看到他十年未娶,没准还会被他这种孑然一身钻研学术的气质所打动。比如大哥他们,不就都对沈一拂钦佩至极么。可实际上呢,他把大哥他们往西北一放,就马不停蹄的回到上海来,他在这儿也没什么牵挂,和大哥他们多共患难一段时间也不会怎样。无怪他会来林公馆找大伯,又搁我这儿送了吃的,想必是受了大哥的嘱托。原本吃了他亲手烧的菜,心里还挺暖,但一想到沈琇可以对同事的妹妹都这般温和周到,便又觉得他这也未免太过周到。看来小七说的没错。沈琇固然在其他方面算是有原则讲道义,但对女子而言,绝非良配。深更半夜,五小姐在胡思乱想中徐徐入眠。天亮后,阳光照进屋中,她起初是想去拿水杯,坐起身,一眼看到旁几案上摆着一盘新鲜剥好的枇杷。整好小树进来,她问:“这,你剥的?”“没啊。欸,我是出去打早饭呢,这枇杷哪来的?”云知看那盘子中还有几颗没剥好的,忙跳下床奔出病房,她顺着穿过廊道,果然在楼梯拐角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果然是祝枝兰。她喜欢吃枇杷葡萄,又不爱剥皮,每次小七惹她不开心,都会给她剥好一整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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