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配 (第4/6页)

响，没有子弹射出。失去后座力的遮掩后，他在最后一刻手指的轻微晃动显得格外醒目。

    “你在紧张什么？”刑从连低沉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伸出手指包覆住他握枪的手，虎口的茧有些粗糙，却又如此有力，“什么都不要想，刚刚空枪击发的时候不是很好吗？再来。”

    枪被接过去，身后传来换弹夹的声音。他不知道这次会不会还是空弹夹，又或者刑从连会根据他的心理换上有子弹的弹夹？还在猜测间，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连说的话都一模一样：“已经上膛了哦，里面有一发子弹。”

    什么都不要去想，这不是选择，也不会决定别人的命运，只是击发一颗子弹而已。林辰接过枪举起瞄准，屏住呼吸慢慢扣压扳机。

    只是……一颗子弹而已。

    “咔”

    还是空的，但这一次他的手没有抖，枪也没有动，刑从连笑着说：“这一枪有了。来，继续。”

    身后一次又一次传来装卸弹夹的响动，林辰莫名感觉自己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自己是在刑从连的注视下一步步完成这一切，像是把自己交付给别人，有种失去控制的感觉。他本应该是讨厌这种感觉的，但既然是刑从连，好像也不错。

    “我们继续。”

    靶场里的人越来越少，特警们训练完之后就分批次去食堂吃饭，李云心走之前叮嘱了一句“记得等人来交接”就走了，最后只剩下他们两个。林辰这才发现，刚刚打了那么多枪，全部都是空枪，那么接下来是不是该上子弹了？

    似乎有所察觉，刑从连又一次把枪递给他的时候问了一句：“你觉得现在里面有子弹吗？”

    他这么问我的意思是想误导我里面有子弹？林辰的思维几乎是瞬间发散开去，手中的枪有些沉，明明在其他事情上都不至于这样，一旦直面弱点就变得不像他自己了。又一次举枪瞄准，或许有太累的原因，击发的时候手还是抖了一下，连他自己都感觉到了。一颗子弹而已，却仿佛有千钧重。

    林辰的表情非常明显，这种懊丧通常不会在他脸上出现。刑从连轻轻笑起来，从身后环住他，与他一起握枪：“我帮你。”

    大概是没有其他人的缘故，气氛有些暧昧。刑从连一脸坦荡，自然地盖住他持枪的手，就着这个姿势换上有一发子弹的弹夹，手指同样搭上扳机，几乎脸颊贴着脸颊，林辰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