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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此刻的他依旧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面目来面对这个被他辜负了一辈子的女人。

章静其实能感觉到他的存在，但是也完全没有抬头看他。

只是在莫灵问出那句话的时候，章静的身子不由得颤了颤，没有吭声。

“范毅是真的打了钱给你，那笔钱的行踪现在你也知道了，你哥哥……你需不需要我做什么？”

“我真的没想到，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过。”章静愣愣的看着前方，“哥哥为什么会这么对我呢……哥哥……”

莫灵顿了顿，将原本想说的话咽了回去，跳转话题道，“还有把你儿子推下河害你儿子死去的人，还有强·暴你的人，这几天我也会尽力去找……”

章静却摇了摇头，“不用了。”

莫灵静静的看着她，却见章静终于抬起头来，眼眶通红，像是要滴出血来一般。

“这些年，我的心里除了仇恨还是仇恨，却当局者迷，没有想过，这一切的悲剧，大部分都是我自己一手酿造的，那位大姐说的不错，女子哪怕独自一人虽然艰难，也不至于完全没有办法，可是我却让自己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美梦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不肯认清现实，是我害了我自己，也是我害了我的孩子。”

章静的声音仿佛带着血一般每个字都那样的痛彻心扉。

“我很开心你能想通，但是我也要告诉你，你是有错，但是这些不是别人可以肆意伤害你的理由。”莫灵正色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你的错你自己已经尝到了苦果，那些人做下的孽，还需要亲自偿还，我答应过你，就绝对不会食言。”

章静愣愣的看着莫灵，忽然笑了，“谢谢你。”

那笑容里，到仿佛真的有些当年的美貌和温和。

下一刻，莫灵便看到她身上的黑雾开始缓缓散去，最后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穿着打着补丁的粗布衣服，面容有些憔悴，但却十分美丽的女子。

“小静……”范毅看到这一幕有些愣住了，不由自主的喊道。

章静转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却已经无悲无喜，平静而淡然。

可就是这一眼，让范毅陷入更大的崩溃，长久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