蟾蜍所化 (第2/2页)

缓，好似钝刀割肉，切中要害时，依然让侍女欲仙欲死，她用手抵着额头，光洁的手腕在欧阳锋眼前晃动，微微喘息偏头看着他道：“我就是这样死了，我也甘心了。”欧阳锋笑笑没有说话。侍女挪动疲倦的身子去就他，往他怀里蹭了蹭，吻上了他的胡须和嘴角。

    他们两人在山洞中呆了很久，久到欧阳锋的蛇尾变回了双腿，两人还搂抱着，将散落的衣服随意搭在身上睡了一觉。醒来时欧阳锋带着侍女去看在山洞里面的蟾蜍，他命人养了许多毒物，这里只是其中一处，他想要让侍女更多的接触他的生活。他喜欢养这些小东西，即便她不算喜爱，但至少能给她带来些欢愉，也算物尽其用。

    他将一只蟾蜍握在自己手里，蛤蟆的毒腺在耳后背部，只要不主动服用几乎可以说无毒也无伤害，就如同蛤蟆功蓄气，被人攻击之后才会反击。侍女看着他从蛤蟆背上取了一些毒汁，塞到了自己袖袋中，告诉她留着日后有用，然后用露骨的眼神把她瞧了个透，侍女的脸瞬间升起红潮，暗自恼他。当然他养毒物是为了制毒，试药有专门的药人，至于这期间制出来的其他额外产物，就可以用在他的女人身上。

    等他做完要做的事，两人一同走出山洞天已经黑了。侍女看了一眼月亮，大约到了申时。月光照在地上亮如白昼，新雪还没有化，更没有什么脚印。月光也照在两人身上，侍女甚至可以看清楚欧阳锋脸上的细纹，他华服衣袂上的闪耀蛇纹。

    即使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她总感觉欧阳锋身上笼罩着迷雾，她似乎从未走进过他的内心，在这诡谲的夜晚之中，惑人的月华更加重了她的忧虑。此时，他看自己如同眼珠子一样珍重，若是有一天他不再如此，自己又当如何自处。

    “你在想什么？”欧阳锋在他乐意的时候惯会察言观色。侍女回道：“我在想，我在白驼山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你在养蛇，结果我发现了你是一条蛇。现如今你在养蛤蟆，那……会不会有一天你变成了一只背上长满了疙瘩的癞蛤蟆。”侍女的话起初严肃，后来愈发离谱，等到她全部说完，她从欧阳锋怀里跳出，快跑了几步，扭过身来对着他笑弯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