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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地打了老大一个哈切,睁开一只眼,望见熟悉的母亲,难得没有哭嚎起来。“他长得跟他父亲真像。”秦致清打量着男娃的眼睛和鼻子,的确和张豫琮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听见父亲这个词,晚秋比想象中平静,她抿了抿唇,而后笑道:“那认你做干爹可好?”“干爹?”男人挑眉,瞳孔倒映着纤弱的一母一子。***奉天,码头。张豫琮站在船舷边,目光沉沉看着看着船头破开漆黑的海浪。深夜的江面好似辽阔得一望无际,黑水乌天连结一片。江风扑面而来,空气里水汽充盈,却夹着硝烟的味道。呜呜船鸣响起,不远处灯火阑珊,这是他半年间,第三次赴英又回国。当他获得无人再可企及的权势地位荣归故里,却发现丢失了比生命更重要的女孩儿。几乎在一瞬间,他就明白两个人的关系已经被人发现,所以,铮铮铁骨的刚强男儿在父母面前跪了一遍又一遍,红着眼睛磕头求问幼妹的下落,可就是没有半点收获。几乎发了狂的男人一夜之间把偌大的奉天翻了个底朝天,惊慌失措的老百姓半夜被枪声惊醒,奉军不管不顾闯入每一间屋子搜查,所谓掘地三尺,也不过如此了。直到一个偶然的机会,张豫琮得知秦致清也已经不在奉天,他便明白了。所以他时隔一年,再次踏上那条水路,走遍了他印象中秦致清可能会在的城市,可惜,始终一无所获。“先生,该下船了。”船工见船上人都走空了,甲板上还伫立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好心提醒。男人转过身,船工对上他那双通红的眼睛吓了一大跳,大半夜的,的确骇人:“你,你干嘛?”张豫琮不答,与他擦肩而过。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真有几分可笑,在他一路狂喜赶回家的时候,晚秋却毫不犹豫地走了,半点音信不留。就算出国是父亲安排,可若是晚秋心里还惦念自己,总该留给他一丝线索,可现在呢?回想起赴宁前夜,她在自己怀里哭着点头,其实那时候,她就已经做好走的打算了吧。却原来,他那个看似娇弱的妹妹,比他更果决,比他更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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