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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玩，和你。”

    “哦？你想玩什么？”

    “没有。”

    “……没有想玩的东西？”

    “但是要出去玩！”

    风万里不由得轻叹一声，拉开椅子重新坐下，和师弟膝盖抵着膝盖，试图讲道理：“你都没有想玩的东西，那我应该带你去什么地方呀，至少给我一个目标，对不对？”

    “师兄……想玩什么？我，师兄，快乐；师兄走了，不快乐。”

    “你是说三天前吗？对不起，不辞而别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他用格外认真的语气许下诺言，“我这次尽量待久一些，多陪陪你。”

    “那，一起出去玩。”

    “为什么不想在家里呢？在家里也是我们两个一起玩。”

    师弟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要出去。”

    “那……”

    “要出去！”

    “我知道我知道，出去，没说不让你出去，但你不能穿着睡袍，睡袍是只能在家里穿的。”

    “那换衣服……？”

    “是啊，出去之前要先换一身衣服。还记得上次出去穿的是哪一身吗？”

    傲长空当然不记得，当然也没人指望他记得。他外出的衣服都很素净，因此记得或不记得，换与不换，其实大差不差。这一天是工作日，又是在烈日炎炎的下午，可想而知街上并没有什么人，也没几辆车，风万里开着车漫无目的闲逛，而师弟扒着后座车窗看风景，什么都不记得，因此看什么都新鲜。

    不知不觉开到一处公园，风万里莫名感到熟悉，停下车回忆了一会儿，发现这公园自己确实来过，而且不止一次。其中某一次他陪小旋喂鸽子、坐旋转木马，分别时送了小旋一本书，还被当成了漂亮姐姐。那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师兄？”

    他回过神，人造湖送来潮湿而凉爽的和煦微风：“噢，没什么，只是想到以前——”以前他向贵族出卖身体，大金主要求他留长发，尤其喜欢一头天青软锦随风拂动的样子，大家好像都挺喜欢，甚至会有人用他的长发自慰。他不想说。

    “真的没什么。我们再去湖那边走走？”

    然而师弟并没有应，反倒呆呆地望着他，满脸惊艳乃至惊吓的表情。他们离得很近，十指相扣，几乎脸对脸，于是他得以看清这双灿烂的金眼睛正映着一个长发过腰的人。

    正映着他自己。

    怎么样，是不是超级漂亮？城灵躲在他的影子里咯咯直笑。你留长发的时候多美啊，剪掉真是太可惜了！暴殄天物！我帮你接回来，不要再剪了。